沈锦文冲进房间,等着看宋娇娇的笑话,突然听到张巧嘴尖叫一声。
“老天爷!偷情的居然是宋英!”
宋英?
“这不可能!”
沈锦文拨开挡在面前的人,一个箭步冲上去,见宋英衣衫不整,被一个男人压在炕上,两人正在疯狂运动!
无边的愤怒涌上心头,沈锦文一把扯住赵向东的头发,狠狠给了他一拳。
见沈锦文发飙,同行的男知青,纷纷上前拉架。
赵向东被打蒙了,看着周围这么多人,清醒过来,手忙脚乱提裤子。
围观的人眼尖,看到不该看的,哄堂大笑。
“偷男人也不挑个厉害点的,这样子的能满足吗?”
“这个女知青没想到外表看着清纯,内心这么浪荡,偷人都偷到别人家里来了。”
宋娇娇隐在人群里,听着众人一口一个唾沫星子,把宋英钉在耻辱柱上,脑海中不自觉地回忆起了前世。
前世,高考前夕,她被人捉奸,在癞子的床上,哪怕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没被侵犯,但是人言可畏,村里的流言蜚语还是压的她生不如死。
妇女骂她浪荡骚贱,男人总是用暧昧的眼神骚扰羞辱她,他们不在意事情真相如何,也不会考虑受害者的苦痛,只会用有色眼镜,揣测他们想听的爱听的,指着鼻子骂她“谁让你整天穿的那么漂亮,就是招蜂引蝶,就是勾引男人,自己不检点哪来的脸怪别人。”
她一度崩溃绝望,宋英整天陪着她,安慰她,她把宋英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恨不得用生命来报答。
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可真是蠢透了,这一切明明都是宋英的诡计,先是设计陷害,然后给予关心,既得到了她的死心塌地,又在众人面前营造了好姐姐的好名声,可谓一石二鸟。
至于现在为什么提前发生,可能是因为她重来一回,牵一发而动全身,产生了连锁反应,逼的宋英早早狗急跳墙。
想到这,宋娇娇看着宋英的眼神越发晦涩起来。
演戏,谁不会呢?
宋娇娇捡起地上的衣服,盖在炕上陷入昏迷的宋英身上,眼含水光,好似悲痛欲绝:“不是这样的,我姐姐不是那种随便的人,这里边肯定有误会,我相信我姐姐有苦衷。”
老支书吧嗒吧嗒抽着烟,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满脸狞笑的王老太抢了先。
“误会?哪来的误会!宋娇娇你就是个拉皮条的!把陆家当窑子接待野男人的浪货!既当婊子,又立牌坊,年纪轻轻的,不要个死脸,姐妹俩没一个好东西,偷人的骚货!
支书,我看得把这两个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的女人压到戏台上,扒光了衣服,好好批一批,斗一斗!要不然全村的小媳妇都学会了,那咱村岂不完蛋!”
“老太婆!我看你是后脊梁长痤疮,肚脐眼流黄水,坏透了!你造你外孙媳妇的黄谣,就不怕死了被老祖宗骂啊!宋娇娇名声坏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家里的孙女,外孙女以后还想不想找个好婆家了?”
王老太一哽,瞪凸了眼珠子,嘴就跟黏了胶水一样,想张张不开。有道理,宋娇娇名声坏了,她就不能用孙女嫁人多换点彩礼钱,给金孙娶个好媳妇了。
有人奚落道:“既然这是人家的家事,陶寡妇你瞎掺和什么劲。”
陶蔓茹掐着腰,站在人群最前方,泼辣的语气,跟串朝天椒似的,谁粘上谁倒霉。
“我还告诉你们了,宋妹子就是我的亲妹子,谁再编排她,就是跟我陶蔓茹过不去!就是死了属螺丝钉的,欠拧!
要是再让我听到一句宋妹子的闲话,我就站在谁家门口,骂上个三天三夜不罢休!反正我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不信咱就试试看,看老娘不薅光他的头发!”
都说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不要命的不惹穷得乱碰的。
陶寡妇就是最后者,轻易不能招惹的对象,反正他们孤儿寡母,一无所有,真闹腾起人来,能把人折磨死。
为了一时嘴快,惹上这么个泼皮辣子,太不值当,众人收敛许多,以后说宋娇娇闲话的时候,也免不得忌惮。
老支书吧嗒吧嗒地抽着烟,眼前这事可大可小,一个处理不好,就容易变成大笑话,他去县城里开会也没脸,沉默了一会,他抬手往下压了压,周遭一静。
“那男人脸生,一看就不是本村人,先关进大队部,至于别的,等明天人醒了再说。”
老支书发完话,众人这才发现,野男人不见了,窗子大开着。
这时,砰的一声,昏迷的野男人被从门外扔进来,溅起一地灰尘。
陆悍荇披着月色,身影高壮强健,表情冷冽沉凝,气势颇为慑人,“人抓回来了。”
……
将所有人都送走,宋娇娇拉着陆悍荇衣角的手越收越紧,不用再靠着疼痛保持清醒,在男人安全的气息包裹之下,她原先压抑的欲望,如同火山爆发一般,猛的烧了上来。大风小说
她进了西屋就关上门,呼吸发急,雪白的胳膊从背后,一下子抱住面前高壮的男人,热腾腾的小脸,蹭着他的背脊,紧紧搂着他的窄腰,一连声的唤他。
“陆悍荇……陆悍荇……”
一声比一声娇,也一声比一声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