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诗晗的母亲金美莲,可还记恨着刚才宋娇娇当众揭短的事,捂着嘴笑了一声,“诗晗,你可别为难你堂姐了,你堂姐天生就不是学习的料,高中还差点因为打架斗殴,被学校退学。
你这样问她,这不是存心折腾她嘛,你说她是如实告诉你好,还是编瞎话骗你好呢?”
这话说的,不管宋娇娇接下来说什么,都有撒谎的嫌疑了。
秦爱华瞅了金美莲一眼,适时地接上话,叹息一声,“说起那个被娇娇欺负得都不敢去上学的孩子,我前两天还听说人家考上了帝大,这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幸亏没有因为咱们娇娇的调皮,毁了人家孩子的一生啊。”
此话一出,众人看着宋娇娇的眼神顿时就变味了。
把人家欺负的连学都不敢上了,叫调皮?明明是纯坏。
没想到啊没想到,小姑娘长得漂漂亮亮,却有一副蛇蝎心肠。
什么?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误会?能有什么误会,没听人家宋夫人都开口承认了,以秦爱华贤良淑德的好名声,她至于拿这种事撒谎骗人嘛?
而且她一个继母,继母难为,管不管教继子继女都不是人,归根结底,还是宋娇娇品性不行。
听着众人对宋娇娇的讥讽,宋英的心里真是别提多么畅快了。
而当她视线转向宋娇娇,这抹得意,陡然像水结了冰,僵住了。
宋娇娇斜倚在石柱上,一头青丝挽了一半,松松的散在脑后,其中有一缕,正绕在她的素手纤纤上,雪白皓腕,玉骨冰肌,这幅美人娇态,让人根本移不开眼。
宋英心里顿时就不平衡了。
宋娇娇凭什么这么安之若素,为什么不歇斯底里,不大喊大叫!这样淡然,愈发衬得自己像个小丑!
面对这抹丝毫不掩饰恶意的眼神,宋娇娇毫不客气回视过去。
她一双明媚的眸子泛着粼粼冷光,嘴边的弧度似笑非笑,透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冷嘲。
人活一辈子,谁不死啊,如果总是在意别人的眼光,累不累啊。命是自己的,凭什么为别人而活,甭管现在多么得意,百年之后,都得被关在小盒里。
她总觉得,人生来赤裸,有限的三万六千天,应该做减法,过一天,扣一天,已然过去的,就该让它过去,明天才更有意义。
所以面对这些不痛不痒的冷嘲热讽,她不仅不生气,反而十分的想笑。
有女人的地方是非多,这几个女人明明心里各怀鬼胎,可因为有她这个共同的敌人,就变得如此和谐,而且演技还挺好,正好当乐子看了。
生活太无聊,也需要加加料。
而在这时,外头突然传来了喧哗声。
老一辈的人都很在意风水跟运数,在自己的寿宴上有人闹事,老太太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秦爱华这个大儿媳妇多贴心啊,就是老太太肚子里的蛔虫,当即就说道:“娘您先别生气,说不定是哪个亲戚,过来给您祝寿的,让英子出去瞧瞧吧。”
宋英早就迫不及待了,甚至还没等老太太点头答应,就转身朝外头走去,走的十分快,仿佛恨不得眨眼飞到门口。
娘安排的人来了,宋娇娇马上就要身败名裂了!
宋英来到了外头,见防护栅栏外,正站着个男人,第一眼见到,险些没吓她一跳,她娘真是绝了,从哪里找来的极品,不过宋娇娇也就只配这种垃圾了。
“你怎么才来啊,宴席都开始了。”宋英不耐烦地抱怨了一句。
“路上废了点时间,”欧阳傲天擦擦额头上的汗,十公里,步行俩小时,他是纯靠两条腿走着来的,累得不行,不过一想到等会吃席,肯定会有很多大鱼大肉,他就介怀了,“快点带我进去吧,我迫不及待要给老夫人祝寿了,我还带了寿礼。”
边说着,他还掂了掂手里拎着的鸡蛋篓,宋英朝里边瞅了瞅,好家伙,四个鸡蛋!也好意思拿来,真不嫌磕碜。
不过这男人越磕碜,等会越丢宋娇娇的脸,宋英脸上的笑容灿烂几分,领着人往院子里走,语气也变好了不少。
“我奶奶这个人最好面子,你既然跟我妹妹两情相悦,等会当着大家伙的面,直接上去哭求,我奶奶心软,肯定会应允。
到时候你可就成为宋家的乘龙快婿了,不仅能拥有一个漂亮媳妇,还会拥有诺大的家产。”
她语气是那么的循循善诱,不知道的,恐怕真会被她蛊惑。
“好,嘿嘿,那感情好。”欧阳傲天脸上露出垂涎之色,“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宋英在心里骂了声蠢货。
感叹她娘找这人真是找对了,等这个蠢货在宴席上大闹起来,老太太一气之下,说不定会直接将宋娇娇逐出家门。
越想,她越激动,激动地手都有些发抖,勉强才压下,来到大堂,使了个眼色,让欧阳傲天去一边呆着,她则走到老太太近前,“是给您老人家祝寿的,我已经把他带了进来。”
老太太也没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接着跟老友言笑晏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