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绫雪随后才看向顾文星,笑道:“兄长为何这般看我?”
顾文星含笑道:“见吾妹今日运筹帷幄、心忧社稷之举,为兄自是满心欣慰与自豪!”
顾绫雪摇头笑道:“兄长谬赞了,读书使人明智,我虽各种书卷皆有所览,但博而不精,相比于那些专精一域,穷极学术之人,远不能及也,只能提供些微方向,提纲挈领而已。”
顾文星依旧无比自豪的看着她,说道:“世间学问如海,能广览博采已属难得,况乎吾妹既能洞察各领域之精要,又能融会贯通,此乃大智慧也。再则,兄以为,妹之所学所思,犹如明灯照径,为他人指明方向,亦价值非凡!”
顾绫雪微微抿嘴。
大哥,你这夸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说话间,一名身着儒袍、怀抱一卷卷竹简的学者便步履匆匆地赶了过来。
将竹简小心翼翼的放入桌案上后,便向二人恭敬的行了个礼,悄然退下。
顾绫雪打开一卷竹简,只见其上密密麻麻刻满了古朴雅致的小篆,仿佛凝结了先贤们的智慧沉淀。
接下来的时间里面,她开始全身心的投入到了三千余字的翻译工作中。
顾文星也没有闲着,每当顾绫雪翻译完一卷文字,他都会立刻接手,仔细研读每一个汉字译文,并将其与原始的竹简小篆进行对照,努力记忆着每个字形的变化规律以及演变轨迹。
也不过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三千余小篆便被全部翻译成了汉语。
接下来便是将汉语拼音这一知识体系进行详细梳理,将声母、韵母、声调三大核心要素详细誊写下来。
最后还要将所有汉字上面全都配上了汉语拼音。
工程量不是一般的大。
就在顾绫雪奋笔疾书的时候,帝都大学内,诸子百家各学院火速开启了内部会议,探讨刚刚的会议内容。
墨家,工程防御学院某间会议室内。
一位发须皆白的老学者正站在讲台上。
其身侧还站着一位年轻的弟子,该弟子手中高举着一张图纸。
那纸上不仅清晰无比的绘制着一种前所未见的桌椅设计草图,甚至还详细标注了尺寸和结构特点!
老者饱含感慨的对在场的所有墨家高层说道:“钜子,诸位同道,顾校长指出,现今我等使用的案几高度偏低,久坐其中研读书写,往往使人腰背受累,难以保持持久的专注力与舒适度,故而……”
随着老者的讲解,台下墨家众人无不深受震动,心生敬意。
在场的皆是此道中人,几乎一眼就看穿了这一套桌椅板凳的巧妙与实用!
坐在最前排,身着朴素黑袍、面容沉稳的墨家钜子黄庭靖,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图纸,良久才感慨的赞叹道:“顾校长体察学子疾苦,所虑者周详矣!”
“案几与座椅之度量衡,悉依人体力学而设,使之久坐其间,仍能保持身姿舒畅,臂腕轻便以握笔,实乃体贴入微。若我辈能据此图精造而成,必能使研读修习之人受益匪浅,身心皆安。”
“诸同道当以此为鉴,潜心琢磨,务使其实现功能与美学并举,实用与舒适共存,方不负顾校长一片苦心,亦不悖我派传承之宗旨啊!”
众人听此纷纷点头附和,感慨良多。
“吾辈以往,何曾料及,桌椅板凳之设,竟能如此合乎人体之工学,既实用又美观?”
“是啊,桌椅之巧思,简直巧夺天工!”
“吾等墨家一直强调实用,此前竟从未想过还可如此设计……顾校长大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