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绫雪抬眸看了他一眼,将他的作业本一页一页翻开,语气平静却严厉的说道:“胡亥公子,这份作业,七题之中,你竟无一题达标,实属不该。”
胡亥刚想找借口说自己天赋差,就听顾绫雪继续说道:“学问之道,不仅在于天赋,更在于勤勉与用心。我观公子高与阴嫚公主等人作业,条理清晰,见解独到,显然下了苦功。他们能,你为何不可?”
顾绫雪停顿了一下,加重语气道:“我知你或许心有诸多想法,或认为题目过于简单而不屑一顾,或是近日事务繁多无暇顾及,但这些都不应成为疏忽学业、敷衍了事的理由。真正的考验,往往藏于日常琐碎之中。找借口易,担责任难,我希望你能明白,每一次的不作为,都是对自己未来的辜负。”
胡亥无语。
话都让你说了,你让本公子说什么!
想着,胡亥装作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说道:“先生,吾并非有意疏忽学业,更非敷衍了事,实在是作业太难,吾已经尽力而为!”
顾绫雪:“……”
见顾绫雪沉默,胡亥心中微微得意。
哈哈,看你还怎么找借口故意刁难本公子!
顾绫雪瞥了他一眼,逐一指点着作业本上那些零星的笔迹,面色一沉,说道:“所谓难,往往是逃避与懒惰的托辞。”
“绘制大秦全境地图难吗?分析比较大秦文明与游牧民族文明之间的异同之处难吗?只需翻阅典籍,耐心比对皆能做出来。”
“敷衍了事就算了,态度还非常不端正!”
“但念在你初犯,且年纪尚轻,今日暂且……”
正有些傻眼,心中忐忑的胡亥听到最后这一句话,本以为她要说今日暂且放他一马呢。
顾绫雪却面无表情的说道:“就二十鞭子吧。”
说着,往屋外走去。
什么就二十鞭子?
胡亥脑子“嗡”的一声,反应过来后都快气疯了,敢情说这么多,还是想要打他?
看着顾绫雪在屋外站定,已经伸手从腰间抽出了鞭子。
胡亥头皮都快炸了,双手紧握成拳,死死的瞪着眼前这个比他还要矮一个头的女人,青筋都暴起了,仿佛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狂躁。
忍了忍,实在没能忍住,发出一声低吼,便猛的朝她扑了过去。
“你竟敢……”话音未落,胡亥已经一拳挥出,直奔顾绫雪面门。
然而,顾绫雪身形轻盈的侧身避开,同时手中的鞭子精准地抽向了他的手背。
胡亥痛得闷哼一声,怒火更盛,咆哮着再次扑去。
顾绫雪却是游刃有余,身形飘忽不定,每次都能巧妙地避开他的攻击,手中的鞭子也不断挥出,带着凌厉的破空声,每一次都狠狠地抽在他的身上,发出一声声闷响。
很快,胡亥的身上便多了几道血痕,动作也变得越来越迟缓,痛得几乎要昏厥过去。
最后四十鞭子下去,胡亥直接趴在地上疼的起不来了,喘息着粗气,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他居然还打不过一个比他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