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这玉简就是一位名号叫白莲居士的仙人留下来的东西,目的是为了有人能继承他的衣钵。”
“我们两个既然能得到这个玉简,说明我们和居士是有缘分的,而且也有天赋学习他的本领。”
“你如果愿意,我们就一起分享玉简上的知识,我会把上面的文字念给你听。”
“可以么?”芸苓迟疑一下问道,“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要是我嫌麻烦,今天就不会和你约在这里见面了。”庄行坐直了腰,“这玉简不是我一个人找到的,是你先听到了白鼠的呼救声,我们才有机会得到这个玉简,当然,如果你不想学,我肯定也乐得少费些心思。”
“白莲居士...”芸苓喃喃念着,凝视那个玉简。
她看了看河面,又看了看庄行的脸和庄行手中的木剑。
“若是...我能学到本事...”
她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说道:“我想学!”
“好。”庄行点头,“那么抓紧时间,我们今天就先看看从何开始学起吧。”
昨天的时间他基本上全去看居士的除妖小日记了,其它的玉片,还没来得及点开看过,不知道其中内容。
庄行心中期待,将玉简铺开,妖物纲目所在的玉片是从左往右数的第三片,他当时是随便点的一片,没有注意顺序,按照村里人写字的习惯,右手边的第一片玉片,才是开头。
他做了一个深呼吸,点动第一片玉。
这一次,倒是没那么多特效了,只有水墨书写的四个字,写的是“学无止境”。
庄行将其翻页,白莲居士的自述,展现在他的面前。
为了不识字的芸苓也能明白其中意思,他将这些内容小声地念了出来。
“余三岁习道,年岁越长,越知天下之道无穷无尽也,有用剑如神者,有炼宝炼符者,有苦究术法者,有锻体如铁者,皆让人神往。”
“幼年时,各方各法余皆有涉猎,虽小有所成,但不曾专精一道。”
“然,八岁顿悟,明觉学无止境,唯有寻自身之道,才可越障破壁。”
“如此,是道于缘者,余道乃驱草生木之道,为生机术法,可疗愈,可攻防,其中变化无穷,缘者习之,若成守规矩,则难以创新法。”
“习余之道,需摒弃旧习,从无到有。”
“若缘者不喜白莲生花一术,无决心弃旧,又或者缘者乃是剑修体修,余之剑法,虽差以术法,亦可传授于缘者。”
“然万事不可强求,万法无高下之分,适合已身之法,方为上上法。”
“余游历之时,广集天下异闻,天下奇能异士多哉,有所长亦有所短。”
“余有测试之法,缘者可以身试之,明已身之长,抉应身之法乎。”
“此法名为暖身诀,本为入门者锻体之法,余得此法后,觉此法能精炼后天之炁,若先天一炁未返,乃至真炁壮大,遂余改其不足之处,日日练之。”
“缘者操练暖身诀时,一日需重复六个周天,数日后,待到气息显露,方可明自身所长。”
庄行翻页,一个金色的小人出现在眼前,小人由霞光凝练,由诸多光点线条勾勒而成,庄行发觉这些光点和线条似乎与人体内的诸多穴道、经脉对应。
小人凭空站着,缓慢地活动筋骨,运作四肢,一道流光从小人的口鼻中吸入,在穴道和经脉中流转。
这套动作非常柔软缓慢,看上去,有种老爷爷在公园里打太极的感觉。
差不多十分钟后,小人打完了一套动作,又开始从头开始重复。
庄行已将其中的动作记在心中,见一旁芸苓还在聚精会神地看,于是不打扰她,坐下来,深吸一口气,在脑海中复习暖身诀。
既然这是入门者的锻体之法,说明他是可以练的。
而且看上去,这不是什么非常伤身体的法子,更像是某种养生保健操。
他发觉这其中的某些动作,和他以前大学上保健体育课时学到的八段锦很是相似。
虽然还不明白后天之炁和先天一炁这些词汇的真意,但打打养生保健操,应该不至于走火入魔。
想着,他做一个深呼吸,站在原地做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暖身诀习练。
芸苓抬头,看了一会儿后,也站了起来,跟着庄行一同练暖身诀。
庄行见状,把玉简收了起来。
“你不看了吗?”芸苓说。
“我都记下了。”庄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