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说,人已经来过了?”
小院内,叶玄正与女人相对而坐吃着早餐。
因为受伤的缘故,女人行动颇有不便。
但依旧是体态优美,身姿娉婷,举止之间,尽显教养。
只是或许是因为昨晚葵水洗面的缘故,女人一直到现在还没同叶玄开口说话,也没正眼看过他。
只是与赵凝雪一般圆润的鹅蛋脸上始终带着一抹浅浅的晕红,似羞似恼之间,别有一番风情在其中,看得大清早的叶玄一阵心神荡漾,心猿意马。
无奈,只能默念了几句非礼勿视,才压下了邪火。
周怀远脸上带着几分邀功式的微笑,重重点头。
“是,少爷!这姓墨的还挺鬼机灵的,怕您诈伤,特地让自己的下人到咱们叶府门前查探,还使了银子向府上的下人确认消息,结果一头撞进了小的怀里,小的直接说少爷您身中数箭,差点重伤不治,折腾了一夜才保全了性命,但这诗会是铁定去不成了。”
“那下人当即脸上浮现了一抹冷笑,跟小的连连道谢之后,又扔下了十两银子就闪身离去了。这下人也是真的蠢,一下子送十两银子,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这里面有蹊跷嘛。”
说着,周怀远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了对方贿赂他的十两银子,放在了石桌上。
叶玄当即给他扔了回去。
“这是你的银子,给我作甚?自己拿着。”
“可是……”
“可是什么?怀远,你记着,以后你替本侯办事,得了银子的事情要告知本侯,但银子不必上缴明白吗?这是你凭本事得来的。”
“小的知道了。”
周怀远连连点头,眼中满是感激之色。
叶玄脸上依旧带笑,夹了几根咸菜将剩下的半碗肉粥喝进肚子里。
“这些高高在上的公子哥,生来便生活优渥,他们哪知道有些穷苦老百姓拼命挣上一年也挣不到?”
“说白了,一个人的生活阅历决定了一个人的行事风格!”
站起身,叶玄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南晋国,地处江南腹地,气候宜人,土地肥沃,雨水充足,号称鱼米之乡,北临长江,东临大海,航运便捷,商贸发达,再加之这两百年,战乱从未波及那里。自然是百姓相对富足,安居乐业。更不要说像墨家这种在南晋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了。”
“其家族子弟岂会知百姓之疾苦,莫说甩出十两银子了,便是二十两三十两也实属正常。”
“怀远,你多派一些府里的下人去诗会现场给我盯着,我到底要看看这南晋国想要搞什么鬼,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快马来报!”
“诺!”
周怀远听后重重点头。
然后揣起了那十两银子,一脸喜悦的快步离去。
这边,叶玄带着一抹浅笑,颇为感慨的摇了摇头,便也准备去忙自己的事情。
身后,女人终于是忍不住了。
“喂,你等一下?”
“我还以为你要一直不跟我说话下去呢,怎么,终究还是憋不住了?”
“我……”
女人微微嘟嘟嘴,被说破了心思脸色略微有些挂不住。
目光毫无焦距的左顾右盼道:“谁说不跟你说话了,是你自己多想而已。你刚才说的是墨家?”
“不错!”
“南晋的那个墨家?”
叶玄当即走到院墙便的篱笆墙上折了一根竹枝,走向了女人,便要往她耳朵里捅。
“啊……你……你要干嘛?”
“我刚才说的那么大声,你都没听清,我以为你耳朵被堵住了呢,所以给你通一通。”
“你!”
女人瞬间羞恼,柳眉轻凝,带着一抹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