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十三是眼线，令狐玉竹何尝不是。

只不过，令狐玉竹的存在，让陈凡更容易接受些而已。

他高调逛街，目的就是引出顾家人，再由顾家人来说出他和顾不渝的关系。

知道了他和顾不渝的爱情故事，令狐玉竹便能对他多些理解。

果然，两日后，换了一身青裙的岁十三，来到陈府前。

她魂力轻涌，化为一道魂音，传入陈凡小院当中。

“陈宗主，十三已至府外。”

“进来吧。”

陈凡的声音，响动在府外。

几名护卫闻声，自然不会再阻拦。

岁十三轻步而入。

很快，两人在院中相见。

岁十三欠身道：“从今日起，十三便是陈宗主的人了。陈宗主有任何吩咐，但凭开口，十三无有不应。”

陈凡眼眸轻眯道：“那夜见你，尚还冷傲，今日再见，却这般卑微，你心中应是很不甘吧？”

岁十三淡淡道：“若无宗主，十三早已身死多年。活着，就是为了报答宗主。如今宗主将十三赐予陈宗主，十三心中不会有半点不甘，只是有些不舍而已。”

陈凡冷笑道：“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岁十三道：“应该能算得上是忠诚。”

陈凡摇头道：“这是奴性。”

岁十三眼神微沉。

但这一次，她并没有和陈凡辩驳。

“陈宗主说是什么，那便是什么。”岁十三道。

陈凡淡淡一笑，道：“说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还是喜欢那个眼里有光的岁十三。”

岁十三眼眸微颤，不由抿了抿嘴唇。

来陈府之前，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牺牲自我，沦为陈凡的玩物，在沉沦之中，闭眼等待。

等待着，或许有那么一日，可以做回自我。

“走吧，为你安排个住处。”陈凡笑道。

岁十三眉头微挑：“不用我贴身伺候？”

陈凡淡笑道：“我习惯了独居。若我有需要，会去你院里找你的。”

岁十三的脸庞，忍不住抽动了两下。

有需要就去找她？

这混蛋真拿她当工具人了？

岁十三心中不爽，但也清楚如今的身份，点头道：“十三听凭吩咐。”

陈凡没再多言，领着岁十三，将她安排在了与令狐玉竹相邻的院子。

如此，这两个女人，也能相互监督。

若一方有什么异动，陈凡相信另一人会很乐意告诉他。

当日傍晚，陈凡叫二女到自己院中，一起吃晚饭。

吃饭的时候，二女都显得格外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