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鬼医一边带着小昙往楼上走，一边开口问道。

“什么为什么？”小昙愣了一下。

“我是在问你，为什么要选择修复你的灵魂。”

“因为我想帮到也哥哥。”小昙道。

“可你的能力效果是什么，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鬼医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她，“即便是这样，你也舍弃自己的寿命，执意要将灵魂修复？”

小昙眼中闪过一抹蓝光，随后低头：“是，我想帮到也哥哥。”

“我倒是希望，你的能力有永远用不上的一天。”鬼医扫了她一眼，“否则的话，我把你治好这件事，无异于是送你去死。”

“我倒是有些好奇，那个家伙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让你为他去死？”

“就只是因为他愿意为你献出心脏？”

当日在房间内，小昙根本没有昏迷，只是被鬼医下了毒，无法动弹。

但她却能够清晰地感知与听到徐也做的任何事情，心痛万分，甚至为此在徐也昏迷期间，同鬼医吵了一架。

小昙摇了摇头：“就算没有这件事，我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哦，为什么？”

“我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小昙苦涩一笑，“我早就知道，我是被人为制造出来的。”

“无论是我的灵魂、还是这具躯体，本都不属于我。”

“也哥哥想要复活唐昙姐姐，而我是被天策大叔制造出来，威胁也哥哥的手段。”

“当也哥哥加入虚魔议会之后，我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而也哥哥最初想留下我，也只是为了拿我当做某种媒介，试着能不能找到唐昙姐姐，与她交流罢了。”

小昙在徐也的“培训”之下，智力发展的相当迅速，早已通过各种方式，了解到了这些事情。

“所以你即便知道自己只是个替代品，他只想要利用你，也愿意为他去牺牲，甚至依旧愿意全力帮助他？”鬼医挑挑眉头，轻声开口。

“嗯。”小昙点点头。

“无论也哥哥最初的目的是什么，他都很好的照顾了我，并且给予了我生活下去的意义。”

“即便你知道，他对你好是为了让你能为他所用？”鬼医道。

“可没有他，我早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小昙目光平静。

鬼医听完小昙的回复，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

她抬手放在小昙的头上，轻轻揉了揉她的头：“真是个笨蛋啊。”

“你从来都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你就是你。”

“你可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灵魂是绝不可能被制造出来的，世界规则是不可违逆的。”

“什么？”小昙一怔，没能理解鬼医的意思。

“你的诞生不是人为、也不是偶然。”鬼医则微笑着看着她，“而你之所以能进入这具身体，也不是巧合。”

小昙瞳孔逐渐放大，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事情。

霎时间，她脑海里立刻回想起鬼医先前曾提到过的“错位感”一词。

“我会把你治疗好的。”鬼医转身走向前方，“这是你的命运和选择，同时也是……”

“我的职责。”

……

徐也放下手机，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用力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自己的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