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大家都变得颓废。
毛显鹏握紧拳头,狠狠地砸向了墙面。“我们差一点就把崇古消灭了!”
毛陆英叹了口气,“今天大家都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明早再想办法。”
沈歆然看了岳明磊一眼,只见岳明磊正望着夜色发呆,那是岳培袁离开的方向。她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岳明磊摇了摇头,声音低沉,“没事。”
说完,他就独自走进巷子。月光洒下,将岳明磊的背影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孤寂。
沈歆然轻轻叹息,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她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
第二天早上,天刚刚破晓,青色的天空如同一幅铺开的水墨画,清新而宁静。
沈歆然起床,路过程子橙的房间时,朝内看了一眼,床上只有睡得香甜的程子橙,而本来该躺在程子橙边上的岳明磊却不见了。
完了,沈歆然的心里咯噔一下,她直奔后院,迅速地解开马的缰绳,翻身上马,没有一丝犹豫,就向着门外狂奔而去。
她马蹄声急促而有力,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毛陆英和毛显鹏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惊动,两人对视一眼,赶紧跟上。
城郊的空地,一片荒凉与寂静。
士兵们面无表情,眼神坚定。他们或站或坐,有的在检查武器,有的在低声交谈,但他们的注意力始终集中在前方的笼子上。
精钢做成的笼子坚不可摧,周围还有粗重的链条,坚固而严密。它们被放置在空地的中央,周围是一圈士兵,形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防线。
岳培袁站在笼子前,他的目光穿透铁栏,紧紧锁定在崇古的身上。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迫切和好奇,“你咬了那么多人,为什么有人可以变成僵尸,有人却只能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
崇古在笼子里翻了个身,动作显得有些笨拙,干裂的皮肤如同枯叶一般脱落,在地上散成一片。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你想变成僵尸?”
岳培袁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他的表情严肃,眼神坚定,“只要你帮我,我就放你出来!”
就在这时,岳明磊从阴影处走了出来。他目光直直地看着岳培袁,眉头紧锁。“你费尽心机,带崇古走,就是为了变成僵尸!”
岳培袁对岳明磊的突然出现显得有些不悦,他的眉头一皱,“僵尸能长生,有什么不好吗!”
岳培袁的回答让岳明磊感到了愤怒,他握紧了拳头,问道:“那些兄弟究竟是怎么死的?”
崇古在一旁,似乎洞察了一切,他带着戏谑的笑容,看着岳明磊,“你难道不知道?二十年前,毛马两家联手将我封印于山海关,是你们的血,解开了我身上的封印。”
岳明磊看向岳培袁,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悲痛,“就为了你那长生不老的妄想,你竟然牺牲了近五千条无辜的生命!”
岳培袁的回答冷漠而自傲,“能为我的长生做出奉献,是他们的荣耀。”
岳明磊的声音几乎在颤抖,“包括我吗?”
岳培袁张开双臂,声音中带着一种权力的傲慢,“虽然你称我为义父,但我的义子众多,他们都是我的干儿子,都喊我一声义父!”
他说完后,士兵们齐声高呼:“义父!”
呼声震撼云霄,回荡在空旷的场地上。岳明磊的心,在这一刻如同被寒冰覆盖,冷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