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会变的，更何况已经过去了六万年。”

宋离将血脉石递到了她面前。

“敢测试一下吗？”

徐妙妍的手轻轻颤抖着，怔怔地盯着这块血脉石。

“我说过的，现在时间很重要，等不了你太久，你不愿意就算了。”宋离又道。

声音落下，徐妙妍也没有再多作考虑，拿出之前宋离给过她的匕首就划破了手掌。

宋离看着那匕首挑了下眉。

她说怎么少了个匕首呢，原来是徐妙妍忘还她了。

当然，徐妙妍也从未考虑过一件事，那就是宋清清现在变这么抠了。

她以为这匕首是送她的。

血液滴落在血脉石上，透明的石块从中央散发出了微弱到几乎看不见的红色光芒。

“嗯哼，连一成浓度都没有。”

宋离轻描淡写地总结，徐妙妍莫名感觉到挫败。

现在看来，宋离之前猜测她无法为江道尘抹去印记的事情，是正确的。

“但这点微薄的血脉还是给你留下了一些好处的，起码你身上还有些亲和力，”宋离继续分析道：“而不是对凶悍妖兽天然的压制力了。”

“……”

徐妙妍从前是为自己身上的亲和力沾沾自喜的，她因此得到了不少优待，甚至还有了个修真界第一美人的称号。

但现在怎么就高兴不起来了呢。

“血脉石送你了，我们回去其他人在的空间，需要绕点路。”

“……这应该本来就是我家的东西。”

“希望你能够将对岚夜族的忠诚用在接下来感化妖兽上面，无念佛子看起来都比你更像那碧蛟的主人，而它却一直在这里等着你，六万年，把自己等成了凶煞还在等。”

宋离是故意的，她说的这一番话也的确刺痛了徐妙妍一下。

若想让那煞蛟恢复理智，完成感化的最终目的，起码徐妙妍心中对它要有情感在。

但是在徐妙妍这边，她什么都不知道，那煞蛟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妖兽。

回到原来空间后，徐妙妍在看到穿着一袭墨绿衣衫，一双眼瞳也是墨绿色的女子后，仿佛被什么烫了一下般往后退了一步。

女子蹙眉盯着她：“你是何人，为何长得与我一样？”

徐妙妍也愣住了，直挺挺地站在原地。

“佛子，你应该留下了一部分属于你的记忆。”宋离提醒道。

身穿墨绿衣裙的女子恍然回过了神来，连忙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哎呀，劳烦宋施主多多提醒一下贫僧，不然很容易变不回去的。”

在施展无相无我的时候，为了防止彻底的“无我”，施法者会特意留存一部分属于自身的记忆，来提醒自己本来要做什么，也能够及时解除术法，做回自己。

“哇，大师你变得这么像，”陆衍在两个徐妙妍间来回看，“简直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