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将帝女肉身躲藏起来不难,但关键之处在于帝女的身躯中时刻散发出的神秘之力,如果不能约束住帝女身躯中散发出的神秘气息,早晚都要被人给望气找到。
所以张谌拍了拍帝女的身躯:“我说大侄女啊,你这一身的元气,实在是太晃眼了,我就算将你救出去藏起来,那些人也会循着踪迹找上你的,所以你说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你直接将她身躯中的神秘之力都给吸了不就行了?”大自在天魔在旁边出馊主意:“你将她身躯中的神秘之力给吸纳到和外界天地中的神秘浓度一样,所有事情岂不是都解决了?”
“那帝女的生机呢?如果其体内神秘流失太过于严重,岂不是要折损她的寿命了?”张谌扭头看了大自在天魔一眼,这厮总是在出馊主意。
“你可以用六字真言暂且先镇住其生机,然后隔段时间就来用法力温养其身躯,叫其身躯中的生机不断绝,如此岂不是成了?”大自在天魔道。
“倒也是这么个理。”张谌心头暗自道。
然后张谌扭头看向了帝女:“大侄女,你听到了,可怪不我得了,不吸收你身上的神秘之力,你就一直无法恢复,到时候所有人都围聚上来,我也双拳难敌四手啊。”
就在张谌嘀嘀咕咕,要召唤出先天蚊虫口器,对帝女进行吞噬的时候,忽然帝女猛然睁开眼,目光与张谌对视,吓了张谌一大跳,直接将帝女的身躯扔了出去。
“向西!”
帝女一双眼睛看着张谌,瞳孔内却没有没有聚焦,空洞的看向西方。
“向西?”张谌一双眼睛看着帝女,略作沉吟之后,二话不说操控着水流向西方杀了过去。
就见水龙卷起,当真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所有挡在张谌身前的墙壁,俱都是被那庞大的水龙摧毁。
远处平边王府某座楼阁上,一青衣文士看着黑夜中肆虐的水龙,眼睛里充满了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有人在平边王府内如此施展手段!他难道没有遭受龙气的压制吗?”
青衣文士的眼神中满是震惊:“不应该啊?难道是其受到了朝廷敕封?身享朝廷气数,所以才能抗衡平边王府的龙气反噬?”
这世间有气数之说,唯有气数才能对抗气数。
就像是封神演义中,杨戬去刺杀纣王,纣王因为有人道气运护体,所以才能够叫杨戬束手无策的退了出去。
但是双方斗法之时,两军阵前为何能施展神通呢?就是因为国运庇佑!
双方有各自的国运庇佑,甚至于在国运之下,造成的一切伤亡,都不会有因果业力算在个人头上,只会将因果业力算在国运头上。
国运在,就会抗住一切因果业力,而国运一旦破灭,所有因果业力在覆灭国运之后,和国运对冲之后,如果还有剩余的话,将会清算到其国运下的官员、修士头上。
这就是为什么修士一旦参与到龙气之争之后,就再无抽手的机会,因为一旦自己阵营的国运破灭,那庞大的因果业力必然会找人继承,清算到每个人的头上。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如果个人的功德庞大,是可以挡得住国运破碎后,业力清算的。
所以功德是个好东西,可惜获得十分难。
张谌所化的水龙一路冲撞,对于挡在身前的士兵毫不手软,直接将士兵卷入水龙之中,而水龙中各种刀枪棍棒极速旋转,和绞馅机没什么区别,直接将所有的士兵都化作了肉泥,不多时一条血红色的天河在街头冲撞,吓得众士兵纷纷后退,不敢再继续阻拦,任由张谌扛着帝女的尸体,向着城外奔去。
此时此刻张谌脸上带着寒冰面具,不敢真的将自家容貌暴露出去,万一日后有人记住自己的容貌,惹得各路组织追杀,老怪物惦记,那可是麻烦了。
说来张谌也是幸运,此时北地所有高手都被那封神之战吸引了过去,全都跑去捡便宜,拾取神灵的血肉和血液,倒是给了张谌可乘之机。
张谌一路上出了城,却也无人敢于追击,只有炼就了气血的强者,跟在其身后遥遥的吊着。
张谌看着守护在身边的血红色水龙,总觉得这样也不是办法,这血红色的神龙实在是太过于扎眼了,那些家伙追踪自己毫不费力。
思索再三后,张谌散去了自己掌控的水流,只是背着帝女在群山间奔跑。
张谌有那个自信,就算是练就气血的武者,也断然追不上自己的速度。
开玩笑呢,真当自己五阶的控血术体质是浪得虚名吗?
看着身后的追兵,张谌心中暗自感慨:
“只可惜对我来说时间太过于紧迫,否则倒是可以转过身去大肆杀戮一番,还能壮大我控血术的经验。”
他逃他追!
张谌逃跑的速度太快,似乎是不知疲倦,那炼就了气血的武者追了数十里后,直接累趴下,再也追赶不得,被张谌给远远的甩开。
这一路上倒是没有炼就神魂道的修士追赶,否则张谌还真要再添几分麻烦。
但也仅仅只是再添几分麻烦罢了,他的正神金光天克一切鬼魂类的麻烦。
张谌的速度很快,向西跑出了百里,然后停下动作吸了一口气,扭头看向被自己扛在肩膀上的帝女:“我说大侄女,咱们要跑到哪里去?”
但是回应他的唯有帝女机械性的两个字:“向西。”
张谌无奈,只能继续扛着帝女跑,他的超声波不断扩散,感应着百里内的人形生物,不断的避开那一道道人形生物,在群山间急速奔驰。
只是又跑了百里后,张谌停下脚步,这次不等他开口发问,那帝女的尸体已经再次开口了:“继续!”
没得选择,张谌只能继续奔走,扛着尸体在群山间穿梭。
只是跑着跑着,张谌察觉到了几分端倪:“我奔跑的方向,似乎是黄黎观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