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风眷者米勒(1 / 2)

诡秘:善魔女 囧囧哟 2012 字 3个月前

检查所有活尸已经“再次死亡”后,四人继续朝迷雾笼罩的山顶前进。

“今天傍晚,班西港的海风教堂内突然出现了几个这样的无头怪物,以及从他们身体上脱离的飞翔头颅,我们迅速处理了这些异常,而后才发现杰斯身首分离死在了祈祷厅,在他身上搜到了一封举报信。

“根据举报信和现场的痕迹,我们判断出杰斯是被主教米勒杀死的,后者与邪教徒勾结,意图复苏祭祀‘天气之神’的传统,哦,杰斯是海风教堂的牧师,他很勇敢,可惜信错了人,试图向邪教首领米勒举报他自己……”

想到教堂里那个没了脑袋的可怜牧师,安吉尔点了点头,为他默哀了一秒钟。

代罚者的队长道奇,那位四十岁的男子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封印物交给了身旁另一位队员,后者接过,握持的手立即颤抖起来,但很快恢复,面色也有些改变。

安吉尔发现道奇交出封印物那只手上,手套已经破损,皮肤有些焦黑,显然这根能召唤威力巨大的闪电的木杖对使用者的伤害也不轻。

“米勒见事情败露,已经逃离了海风教堂,和邪教徒们挟持多名当地居民和旅客后不知所踪,很快整个港口都涌出了浓郁的雾气,雾中出现更多的怪物。利用特殊方法定位后,我们找到了这座山上,他和邪教信徒很可能在上方的山洞内继续着活祭仪式。”

说着,道奇指向了浓雾之中的一个方向。

果然,占卜和这些代罚者的线索结合,可以确定堂娜和塞西尔都成为了祭品中的一员,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轮到她们……

朝着代罚者队长指向的位置爬过一条山脊后,一个隐蔽的洞穴出现在四人眼前。

“就是这里。”

一名年轻的代罚者从风衣内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罗盘,瞄了一眼后说道。

看样子这就是他们所说的“定位方法”了……安吉尔只是瞥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避免这帮敏感又暴躁的代罚者怀疑自己对封印物有非分之想。

确认目标后,三名代罚者很快组成了一前两后的队形,队长道奇走在最前,持枪警戒,拿着罗盘的年轻人和另一名有些秃顶的男子在后,一人拿罗盘,一人握着那把“闪电法杖”,俨然是长期训练的战斗队形。

这反倒让安吉尔显得有些多余,她干脆走在最前方,借助黑暗视觉,看向洞穴内部。

狭小、潮湿,有一股淡淡的腐臭味……中间还夹杂着血腥味,是新鲜的血液?

她一手持枪,一手随时准备使用“骑士手镯”变形成近战武器,猫着腰率先踏入了阴暗的洞穴内,身后三名代罚者小心翼翼地跟着,没有人说话,只有轻轻的脚步声。

安吉尔突然发现,代罚者们并没有携带马灯,在刚才的战斗中也是摸黑进行的,她自己拥有黑暗视觉,竟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异状。

是某件封印物赋予了他们黑暗视觉?

作为前值夜者,她曾在内部资料中见过风暴教会掌握的“水手”途径直到序列7“航海家”为止的信息,这些信息源于三大教会互相之间的交流,并不全面,很可能有藏私。

如果不是魔药本身的能力,而是某件封印物的效果,那这个小队就携带了总共三件封印物……是由于事出紧急,还是因为代罚者们的规章制度与值夜者不同?

在她的值夜者生涯中,只见过一次携带多件封印物的行动——阻止梅高欧丝腹中的邪神降临廷根。

这让她有了不好的预感。

思索着,安吉尔继续轻声向洞穴深处走去,她能感觉背后代罚者小队的视线不时在自己身上停留,显然并未完全放心这个“外来者”。

等解决米勒主教和邪教徒,或许这帮人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了……她暗暗想道。

在黑暗中的蜿蜒走了约两分钟,估计前进了有上百米,前方道路终于出现了一丝光亮,那是摇曳着的烛火,空气中的腐臭和血腥味也愈加浓厚。

窸窸窣窣——

一阵让人难以理解,仿佛不属于任何常见语种的低语从深处传来,像是不同人发出的声音混合而成,音调逐渐抬高,逐渐激昂。

毫无疑问,再往前走就是祭拜“天气之神”的祭台了。

安吉尔向后看了一眼,三名代罚者同样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朝她点了点头。

下一秒,安吉尔的身影如同被擦去一般消失在洞穴之中,代罚者小队握着手枪、封印物,以进攻队形向前冲去。

————

“下一个。”

米勒低声吩咐道,他站在满是鲜血的祭台旁,看着一缕缕血液流进祭台旁复杂的纹路、符号中,将它们染上暗红色。

他身旁的教徒戴着兜帽,看不清面孔,但听到吩咐后,麻利地将祭台上已被放干了血的女性尸体拖下去,扔在了一边。

四周烛台上的祭祀蜡烛照亮了洞穴,以及地面的另外两具尸体。

三名死者都是年轻的女性,相当受本地的男性欢迎,海风教堂的主教米勒甚至能叫出她们的名字,因此这次祭祀,他优先选择了她们。

堂娜手脚被粗麻绳捆着,倒在洞穴的角落,眨巴着眼睛,试图挤掉泪水,看清这些穿着兜帽的邪教徒,以及指挥他们的米勒主教。米勒身穿绣着风暴符号的深蓝主教袍,因此在餐厅外轻易获得了这个少女的信任,却没想到短短几分钟的交流后,自己就莫名失去了意识,和塞西尔一起被带到了这个散发恶臭的洞穴内……

塞西尔小姐……

她看向和那三具尸体躺在一起的女保镖,后者双眼紧闭,呼吸微弱,身上有着数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似乎是被锐器所割开,虽然并不致命,但鲜血已经淌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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