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小屋，客厅。

陆仁给几个客人冲了杯茶，然后疑惑地看他们打开手提电脑，播放新闻视频。

“最近，部分地区出现仿生人感染木马现象，症状为智能程序被互换...”

“...互换木马在仿生人中进一步扩散，智脑宣布升级防火墙。”

“防火墙再次被攻破，木马防御指挥部部长被换互换智能程序，木马的肆虐何时才能中止？”

看完新闻后，陆仁好奇问道：“所以你们是想找我出山杀毒？别了吧，我在这方面还不如一瓶消毒水。”

“不是，杀毒方面是由智脑负责的。”其中一个仿生人介绍道，“而智脑和仿生人高层在经过综合考量后，想请你出山治理木马带来的连锁影响。”

“为什么是我？”

“因为现在所有人里，只有你没有中木马的可能。”仿生人解释道。

“为什么我没有中木马的可能？”陆仁感受着身体里心脏的跳动，追问道，“难道我不是仿生人？”

“你当然是。”仿生人顿了顿，继续解释道，“之所以说你没有中木马的可能，是因为你长时间隐居在这里，远离网络，再加上体内程序与我们的代差过大，因此木马没路径攻击你，也不会攻击你那些版本过于久远的程序。”

“...行吧，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不用出发，根据智脑和高层指示，你将在这里办公，有什么新的命令可以告诉我们，然后由我们到外面代为传达。”仿生人补充道，“这也是为了你的人身安全和程序安全考虑。”

陆仁恍然大悟，替它解释道：“这是怕木马的幕后黑手直接破坏我的机体？或者针对我的程序版本做一个新的木马病毒，然后利用非网络手段植入到我的体内？”

“是的。”

“好吧，那给我说说现在外面的情况。”陆仁很快进入角色，开始吩咐道，“我不是指新闻里报道的那些。”

“现在外面的情况很复杂，其一是有部分岗位上的仿生人智能程序被替换，新的智能程序没有对应的能力模块，导致完成的工作质量直线下滑，甚至无法完成。

“还有部分被互换智能程序的仿生人直接从岗位上消失，说是要回到原来的岗位。”

“怪不得，看来给我做饭的厨子三天换了三个智能程序啊。”听到这里，陆仁吐槽一句，然后问道，“那它们能不能自己弄一个与工作匹配的能力模块？”

“能，但只能让它们自愿去下载，我们无法强迫，就算智脑也不行。”仿生人回答道。

“好吧，还有其他问题吗？”

“有。”仿生人介绍道，“其二，现在已经出现即将被审判或被捕的嫌疑犯宣称自己的智能程序被替换，违法犯罪的事情是上一个智能程序干的，而不是它们。

“同时也出现部分罪犯因为木马的原因直接脱管，让无辜仿生人的智能程序代替它们坐牢。

“还出现了假装是房屋原主人的智能程序，实则想溜进别人家进行盗窃的例子。”

听到这里，陆仁纳闷道：“没办法判断它们的智能程序有没有被替换？”

“没办法。”仿生人摇头道，“因为这涉及到仿生人的智能安全和隐私安全。”

“行吧，我来想办法。”

山顶小屋，陆仁来回踱步，不时看一眼墙上挂着的那副《绵羊喝水图》。

他倒不是在烦恼外面那些问题的解决办法，而是在思考一件事：他到底是不是一个人类，一个被软禁在这山顶上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