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宫主抬眼看,赵寻安叉手行礼,动作恭谨不谄媚。
着赵萍儿刺破无名铜镜点血,不及盏茶镜面就遍布寒霜,还有股说不出的阴冷发散。
不是寒,就是阴冷,一如那些死过人的陈年老宅,即使炎炎夏日也会让人心里发冷。
“真就是天下罕见!”
见铜镜这般表现,一直寒霜罩面的霓裳宫主罕有显出惊喜,望向六钧神君的目光也带了几许感激。
“数百年老友不言其它,此女我直收门内做个闭门弟子,若哪日破入大境,却也有你的不少功劳!”
六钧神君笑着点头,若非因着老友,赵萍儿这般天纵怎地不能放手,虽说小女略有差池,可水寒与阴寒还是相近,总不会耽搁太多。
赵寻安听闻宫主言语也是大大的松了口气,能当一方宗门掌门弟子,前途必然远大,便正颜叉手躬身谢过,并奉上诸多拜师礼。
身为兄长,不能让霓裳之人看轻自家妹子。
一开始霓裳宫主并未太过在意,不过筑基真人,能有甚好物?
在六钧神君提醒下查看询问,却是渐渐起了惊意。
十余法宝皆属臻品,便她这宫主也看得入眼,不过最让她吃惊的却是十余种丹药,效用属实超乎想象。
“赵真人是何出身,莫不会是你的入门弟子?”
霓裳宫主看着手中小石瓶沉声问,这般恐怖效用的灵液,恐怕丹鼎门也是罕见。
“你却想岔了,我们赵大夫可不是一般人,我这做掌门的,未必便能教的了他。”
六钧神君摇头,把有关赵寻安的事由简略叙述,最后有些感慨的说:
“赵寻安虽说灵根差些,但有中土大千气运在身,属实算不得事。”
“其与五行杂术皆造诣深重,便九峰峰主也是赞叹,非一峰传承可以容纳。”
“尤其医药堪称大家,就连丹山那老厮也是敬佩,特别是不孕不育,绝对的世上难寻,送种大仙的名头可不是虚的!”
“与我云山宗来说,赵寻安便是宝,将来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本来赵寻安有些喜,毕竟好话无人不愿听,可那送种大仙四字一出表情立时僵住,这般言语,属实难听!
听闻六钧神君言语霓裳宫主也是有些惊,毕竟赵寻安声名如虹,堪称中土大千第一人,属实未曾想到这般人物,竟然归了云山宗。
“我记得大乾乃是正一宗私定的尘国,怎地赵寻安”
“这便是缘分!”
不等霓裳宫主说完,六钧神君便坚定地说,心里却是笑,若非鱼粮真君问过,真就不知赵寻安,原来是因着云山宗的情谊入门。
这般秘密即便老友也不能说,保不齐哪日又有天纵来归,说不得也是一般缘由。
分别在即,赵萍儿扯着赵寻安袖子忍不住哭,许久才停。
观过拜师礼,用过一顿寒气逼人的宴席,六钧神君与赵寻安归去。
看着站在山门不断摆手的赵萍儿,赵寻安紧咬牙,点点头转身离去。
“赵寻安,你与丫头是亲情多,还是爱情多?”
行在路上,六钧神君出声问,他与两人关系也是熟知,有些好奇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男女,为何这般紧密。
“不骗掌门,丫头是我这世上唯一亲人,于我来说,便如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