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寻安若有所思的说,随之闭目入定,运转功法与金峰融为一体,将那漫山遍野的红光,纳入丹田。
这一坐便是一宿,待晨曦升起赵寻安睁开双眼,衣衫已经被浓重的山间雾气打湿,不过与掌握了水属五行真法的他来说真就算不得甚,抖抖身子便散了。
“果然有些门道,只是太过模糊,却需寻个气息更加紧贴的地界才是。”
赵寻安轻点头,一夜打坐确实有些收获,能感受到有些模糊法则涌动,只是太过微弱。
因着身具土木水三属五行真法,再加之前与金峰功法的修缮补全,赵寻安与金属五行真法的感悟远超常人。
若是能感受到更加清晰的金属法则涌动,说不得真就能推演出来,只是忙了一夜千头万缕,终究是不能得。
摇摇头沿着山路准备回返,终究有时间,待寻遍整座山,说不得便能找出更加紧贴金属气息的存在。
将将走出不及五步,赵寻安便皱眉望向高处,十余身影如大鸟般直落山坡,看穿着,却是长于炼器的第七峰弟子。
十余人落下立时分工明确的忙活起来,三人舞动硕大的矿镐用力破碎铁母岩,余下几人捡拾并破去石皮,将形态各异的铁母块收入笼中。
看他们那熟稔的手段,显见已经做了长久。
见自己被他们当做了透明人,赵寻安沉声说:
“此乃金峰,非第七峰所属,这般不告而取,便不觉逾越?”
原本乐呵呵忙碌的炼器峰弟子闻言都是皱眉,同样一袭黑衣但袖口绣有铁砧图案的男子上下打量赵寻安几眼,哼声说:
“金峰传承早便断了,如今除了那大胖子再无他人,我等同属洞天,取些用度又能怎样?”
“看你穿着也非我洞天门人,少在这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听闻男子言语赵寻安忍不住挑眉,嗯,这俚语说的不错,真就许久未曾听过了。
赵寻安也不与他们过多废话,拂袖一挥,地面立时生出数只石手,将盛放铁母块的竹笼打得粉碎,然后才与他们说:
“行事须得守矩,若三多神君允了那便由着你们采挖,私挖滥采,却不知是谁与你等的权利。”
“噫吁嚱,竟然这般嚣张,一个外人却来管我洞天之事,兄弟们,与我扁他!”
男子怒了,扔掉手中矿镐大声说,一帮炼器弟子纷纷扔掉手中家伙,撸着袖子涌向赵寻安。
见他们行事有分寸,赵寻安忍不住轻点头,也挽起袖口大步迎了上去。
真就许久未曾与人肉搏,且还是这般以一敌十!
“小子,看我”
男子扬起臂膊,大吼着打向赵寻安,可未等拳头落下,赵寻安的拳头已然打中他的面门,便听嘭的一声响,人立时倒飞丈余,整个脸面直接黑了。
赵寻安吹吹拳头,笑吟吟的说:
“砂锅大的拳头,滋味如何?”
“打,与我打,打出他屎来!”
男子怒了,吸溜着鼻血大声吼,一群同峰弟子呼喊着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