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柳木抽鬼(1 / 2)

敕令 昆仑妖道 2287 字 1个月前

“额...啥是倍数?”

“比如十八枚,就是双九相加之数,以此类推。”

“懂了懂了...”

两人边说边走,快到黄白家时,陈零脸色微变,加快了脚步,李大福也跟着狂奔。

两人跑到黄白家门口,发现许多阴魂几乎将黄白家围了起来,有趴在门缝上往里头看的,还有扒在墙头上,伸长脖子,幽幽的喊着黄白的名字,也有胆子大的,直接闯入黄白家,但是刚刚靠近灵堂,就被黄白老婆用九钱花棍一通乱砸,打的哀嚎不已,惨叫连连,抱头鼠窜。

黄白老婆眼珠子上全是红血丝,她已经一连三个晚上都没合眼了,这时候全凭心里吊着一口气,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些东西伤害自己男人,这才撑到现在。

好在这些鬼东西里面没有太厉害的,所以黄白老婆虽然没有罡炁或者灵力,但凭借九钱花棍的威力,还是震慑住了它们。

陈零见到这幅场景,顿时怒了,阴魂逗留阳间本就有违天地大道,之前念它们也是可怜,日日在阳间痛苦煎熬,无法投胎,所以才网开一面,喂了香烛,予了钱财,没想到竟然还贼心不死,那就让你们好好长长记性!

李大福刚准备冲上去大杀四方,结果被陈零拉住:“罪不至死,我来!”

说着从旁边一颗柳树上扯下来一根树枝,不过小拇指粗,念了句咒语,“乙木之精,阴极阳生,诛妖缚邪,荡秽除凶,敕!”而后便使劲朝一只阴魂身上抽了下去。

啪!

趴在门上的阴魂后背当即被抽的出现一条血痕,冒起黑烟,发出一声惨叫,狰狞地转过头却发现是陈零,顿时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陈零脚踩罡步,每一只阴魂都被抽了好几下,直打的它们哀嚎不已,整整齐齐跪在地上求饶。

“仙师我们错了,饶命啊!”

陈零阴沉着脸叱道:“都给我滚,事不过三,若有下次,我必让你们魂飞魄散,彻底消失在世间!”

“知道了仙师,我们这就走,这就走,再也不敢来了!”

李大福看着这群阴魂,也是怒骂道:“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玩意儿,先前陈兄弟又是给你们吃香又是给你们冥钱,竟然还不满足,抽不死你们!滚吧!”

阴魂们赶忙在一片惨叫声中化作一道道黑烟消失。

陈零推门而入,黄白老婆吓得叫了一声,挥舞着九钱花棍就打了过来,陈零连忙闪身避开,但是李大福这个倒霉蛋就没那么好运,脑门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唉吆!你这婆娘,打我作甚!”李大福眼冒金星,疼的眼泪都快飙出来了,捂着额头大声骂道。

陈零知道黄白老婆这是由于精神太过紧张,已经分不清活人跟阴魂了,于是口含罡炁喝道:“醒醒,是我们!”

黄白老婆瞳孔恢复清明,看清楚他俩后顿时嚎啕大哭起来:“小神仙...你们终于回来了,好多吓死人的鬼...都嚷着要黄白的魂儿...”

陈零道:“放心吧,它们已经被我赶跑了,黄白也没事儿了,打开棺材吧。”

黄白老婆一听,连忙止住哭,跑去将棺材板掀开,发现黄白脸色已经恢复正常,就是有些惨白,但却不像之前那般吓人了。

陈零走到棺材旁,掐了个醒魂决,点在黄白眉心念咒道:“太玄之一,守其真形,五藏神君,各保安宁,醒!”

黄白像是一个溺水之人,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猛地吸了口气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借着冥烛的光左右看看,棺材,寿衣,灵堂,还有披麻戴孝的老婆,顿时‘哇’的一声嚎了起来,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都怪我贪了那十个大钱,卖了自己的命,我后悔啊!”

“素梅啊,我对不起你啊,我死了你带着娃可怎么活啊?”

“你要是准备改嫁,可别找那杜大脑袋,他不是个好东西,成天看你的眼神儿都不对劲,你要找就找许老六,他长的虽然丑,但人老实,以后也不至于欺负你们娘俩,记得成亲的时候,带他来我墓前烧点儿纸,我晚上入他的梦再叮咛几句好好待你们...”

黄白老婆先是喜极而泣,现在又满脸羞怒,大骂着让他闭嘴。

黄白就像自言自语一样,鼻涕眼泪一股脑往外流,又看向陈零道:“小神仙,我不怪你,那鬼东西太厉害了,现在就只有你能看得到我,拜托你,把我刚才说的话跟我老婆转述一下,还有,我在房间地上第三块儿砖下面藏了点儿私房钱,不多,也就一枚秘银钱,完了你也交给我老婆,告诉她好好活着,可千万别寻死,但是也不要把野男人往我家里头带,我看见了怕是又要被气的死一回...”

陈零气笑了,对李大福道:“大福哥,让他清醒清醒。”

李大福嘿嘿一笑:“放心,这事儿我在行!”

说罢走上前去,盯着黄白,黄白有些纳闷道:“咋,大福兄弟你也看得见我?还是说...你们也给那鬼害死了?天杀的鬼东西,咱们现在也是鬼,怕他个卵,走,我们去弄死它给自己报仇!”

李大福笑眯眯道:“想变成鬼啊,简单,我成全你啊。”

话音刚落,李大福往掌心啐了两口唾沫,接着铆足劲啪啪就是俩大耳瓜子。

这一下直接给黄白打了个五迷三道,晕头转向,脸上火辣辣的疼,转瞬就红肿起来。

“嘶!疼疼疼,大福兄弟你不打那害死咱的鬼,抽我干...”

“咦,我死了怎么会感觉到疼?!”黄白捂着脸猛地瞪大眼睛道。

陈零没好气地骂道:“赶紧出来,躺棺材躺上瘾了吗?你还没死呢!”

黄白闻言,难以置信地掐了下胳膊,疼,然后又惊又喜地喊道:“我真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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