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你听说了吗?”
“什么?什么?”
“我听说杨大人家中有好多好多粮食。”
“真的假的?”
“不会有假,悄悄告诉你,我有内部消息……”
两位妇人之间谈话稀疏平常,可奇怪的是,大街小巷都有着类似的声音。
短短两天,应天府上至妇女老人,下到牙牙孩童全知道了朝中杨大人家有大量粮食。
杨府外,家丁打扮的人正在驱赶路边议论之人,嘴里叫嚷着:“走开,走开,不要堵在门口。”
而此时的杨府内,杨大人愤怒地拍着桌子,“混账,究竟是谁胆敢散布谣言,待本官逮到绝不饶恕。”
“啪”的一声,桌面上的茶杯因为杨大人用力打拍,掉在了地面上,碎成几拌。
跪在地上的几名丫鬟,贴着地面地身体瑟瑟发抖,大气不敢传一声。
忽然,“老爷,老爷……”一名下人跌跌撞撞地向杨大人所在的房间跑来。
此时杨大人正在气头上,又被那名下人吵吵地心烦意乱,见到下人那一瞬间,毫不犹豫的将其踹翻在地。
尽管那名下人不知道为何被踹,却也是敢怒不敢言,自个爬了起来。
“说吧,什么事?”
“锦衣卫!是锦衣卫上门了!”
“啪”又一个茶杯掉落在地上,碎了。
“这么重要的事不早说。”杨大人面上满是不可置信,随即转变为恼怒,起身朝门外走去,路过那名下人时,杨大人横了他一眼,“关柴房。”
“是。”
下人:“不要啊老爷,我错了,知道错了……”
下人的求饶声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不见。
中庭处,百来名锦衣卫耀武扬威地进入杨府,大门敞开,门外聚集了大批看热闹的百姓。
“你们好大胆子,知不知道这是哪儿,也敢到这来撒野。”人未见,声先到;杨大人气势汹汹地走向为首的锦衣卫,嘴里辱骂道。
“一群不知深浅的家伙,本官的府邸你们也敢查,你们是想造反吗?来人,来人把他们赶出去……”
家丁拿起木棍,锦衣卫拔出绣春刀,眼见双方就要剑拔弩张;为首的锦衣卫不慌不忙地掏出一张纸。
他大声朗读着上面的内容,“杨府罪行如下:一,抢占民田,以欺骗、哄骗、威胁、胁迫等方式圈地三千七百六十二亩;二,在其位不谋其国,使用职务之便大肆敛财,白银六十万两,黄金两百两;三,嚣张跋扈,藐视国法,草菅人命五十三条。诸如此类共计十一罪。”
读完后,那位锦衣卫收起写满了杨大人的罪纸,眼神深深凝视着,质问道:“杨大人,下官所说,是也不是?”
闻言,杨府上上下下脸色都不大好看,有人小心翼翼说:“老爷怎么办?”
杨大人还未说话,门外已经想起了:“狗官,不得好死!”
“去死吧,狗官。”
“还我土地,还我血汗钱。”
积攒多年的怨恨,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出来,人群蜂拥而至暴揍杨府众人。
“大人,我们不拦着吗?”
为首锦衣卫千户没好气地白了一旁锦衣卫一眼,道:“看着架势,你敢上去拦?”
此时,杨府一干人等接受着人群的“关爱”,哀声遍野,乐死不疲。
说着,锦衣卫千户扫了地上杨大人,叮嘱道:“看着点,差不多就行了,别真给打死了。”
一刻钟后,一名锦衣卫匆匆忙忙地跑到了锦衣卫千户面前,递上一封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