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江上,老剑神李淳罡和新剑神邓太阿竟是俱在,前者看了眼那剑,只是不屑的摇了摇头,后者则是淡然笑道:“剑哪有这么用的。”
西楚曹长卿看着那一剑,只是朗声道:“徐龙象,替所有江湖人,教那些庙堂人知道,何谓江湖!何谓武夫!”
十万北凉铁骑之前,徐信低头俯瞰着眼前这三十多岁的儒雅男子,这祁嘉节只是一方离阳朝廷精心配制的药引子,徐信要杀他不难,但没有必要,这庙算许久的一剑,徐信也没放在眼里。
天空之上,霞光万丈,阳光泼洒得如此肆无忌惮,像是为云层披上了一件雍容瑰丽的金黄外衣。
天地寂寥,气象祥和,唯独一道剑虹划破长空而来。
祁嘉节请徐信观剑,观的不是他手上那一柄剑,而是自东越剑池飞出的这一道剑。
铸造于东越剑池最大却封炉数百年的大奉剑炉,据传大奉王朝末代皇帝曾经将一方传国玉玺丢掷炉中,故而剑炉有大奉气运留存至今。
广陵江畔徐信杀广陵王的消息传到太安,便有离阳扶龙派练气士至东越,这座剑炉便是悄然开炉,日夜不息,剑气炉火积蓄不断。
他们做了这么多的准备,只是为了今日这一剑。
剑光悄然而落,徐信伸出手掌,一道长剑浮现,刺中他的掌心,它通体紫金光芒流淌,长达一丈,却细如柳叶,这把无鞘剑,全剑皆是剑尖。
一剑光寒十九州。
这道一鼓作气从东越剑池来到北凉十万铁骑面前的无名长剑,掠过东越道,广陵道,江南道……及至此地之时,已是几近攀至颠峰,势不可挡。
徐信的掌心抵住剑尖,这道出炉之剑被阻碍后,如有人性灵气,震怒之后,气势不减反增,剑气纷乱萦绕,照映得徐信满身紫金气。
“不过如此!”
徐信低头看着那持长铗剑指自己的祁嘉节,只是冷声说了四字评价之后瞬间握拳,那横跨千山万水的浩然剑气崩碎,东越剑池封炉数百年的大奉紫金剑,亦随之崩灭,紫金气尽散天地间。
“噗!”
祁嘉节抬起的长铗剑亦是在同一时刻粉碎,化为齑粉,他本人身上同时爆开无数血雾,虽然不死,但也残了废了,对他这种人来说,一死百了才不算惩罚,人要为做的事付出代价才行。
“转道,上阴学宫。”
徐信一声令下,十万北凉铁骑转道,奔驰向上阴学宫。包括徐凤年在内,没有人发出疑问,徐信要转道,那转道过去便是。
十万铁骑向上阴学宫而去,徐信自然是要出气,孝子贤孙做的孽,自然是祖宗来还,儒家的天,该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