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这里这里！”

啪！

阿斯皮利奎塔开出角球，博格巴胸部卸球接一脚凌空斩，成功击穿库尔图瓦防守的A队球门。

“vamos！”

阿斯皮利奎塔双手上举，其他球员也是纷纷起哄，博格巴转过身来，高呼道：“come on，This is……the best scorer of Chelsea！（切尔西队内最佳射手）”

博格巴话音刚落，一线队的训练场上到处都是嘘声，正在颠球的伊布把球丢到一边，走过来从侧面环抱住博格巴的脖子：“得了吧保罗，上帝在五大联赛大杀四方的时候你还是个精子呢”

“what！？”

博格巴一缩，从伊布手中挣脱出来：“精子？你也大不了我几岁吧？”

说着，博格巴突然想到什么，指着远处正在和坎特1v1的江远：“那个才是真精子”

在众人注视下，江远假动作晃开坎特完成一脚质量非常高的打门，随后立马转过身，显然他也是听到了博格巴在说的话。

“fuck保罗，我看你就是欠打了”

江远直接向博格巴冲过来，吓得博格巴撒腿就跑，但最终没几下就被江远逮住。

只见江远从后面抱住博格巴，同时两只手不停地去掏博格巴的大鸟，后者哀嚎连连：“屈尔特，救我！”

“屈尔特在家里”

边上的伊布提醒道，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保罗，你确实得被教训一下了”

“fuck！埃登，埃登在哪里？”

博格巴想要寻找阿扎尔的帮助，闻言的库尔图瓦四处张望，这才发现球队另一名比利时人压根不在训练场上。

基地主楼二楼，教练办公室里，阿扎尔和穆里尼奥相对而坐，这次是穆里尼奥招阿扎尔私聊。

至于私聊的内容，穆里尼奥并没有明说，所以阿扎尔目前还不知道。

“何塞”

阿扎尔两只手搭在沙发靠背上，身体姿态非常随意，显然对于他来说，穆里尼奥的办公室并不是需要约束的地方。

对于阿扎尔的这种行为，穆里尼奥也从来没有表现出反对，因为在这名葡萄牙主帅眼中，有天赋、有能力的球员就应该得到一些特权。

阿扎尔在12年夏窗的时候就加盟切尔西了，如果不算第一次执教，穆里尼奥在切尔西的资历还没阿扎尔老。对于阿扎尔这家伙，穆里尼奥心中的印象很简单：懒猪，但是有天赋。

办公室里，穆里尼奥看着阿扎尔的眼睛：“埃登，我永远承认你的天赋，但我也需要告诉你，你的训练积极性还是有待提升。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上周有2天早训迟到了，是这样的没错吧？”

“……”

阿扎尔抿嘴：“何塞，你之前跟我说过，只要我不是天天迟到就可以……”

“这是两码事情”

穆里尼奥打断了阿扎尔的话：“没有惩罚是没错，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对训练拥有更积极的态度。你刚说你记得我之前说的话，那你还记不记得，输给南安普顿后的那次会议，那时我说了什么？”

见阿扎尔没有说话，穆里尼奥选择自己来：“如果你以后没有达到你觉得自己应该达到的高度，你会后悔的”

“……”

阿扎尔扬了扬眉毛，最后点头表示：“我记得这句话，当时你对所有人说了”

说话的艺术这时候就体现出来了，阿扎尔只说自己记得这句话，但到底有没有穆里尼奥的话听进去，这就无从得知了。

“so”

穆里尼奥直视阿扎尔的眼睛：“如果我希望你交出第一点球手的位置，你会同意么？”

！！！

穆里尼奥语出惊人，哪怕如阿扎尔这般佛系的人都被葡萄牙人刚才说的话惊讶到了。

更换第一点球手，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啊……

“你想要给谁？”

阿扎尔并没有说自己同不同意，而是反问了穆里尼奥。如果自己不是球队的第一点球手，那谁会是呢？

“我觉得，你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我的答案了”

穆里尼奥表情平静，作为球队主教练，他知道阿扎尔和江远私交不错，这么做可能会破坏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但没有办法了，江远进步的速度实在太快，根据布朗统计的数据，无论是队内训练还是比赛，江远的点球命中率都要略高于阿扎尔。

高出的不多，但高了就是高了，竞技体育就是这样，主教练有时候需要表现得冷血一些，这样才有助于球队前进。

至于伊布，伊布的点球水平很强，但穆里尼奥是绝对不会把第一点球手的位置交给伊布的。瑞典人自带领袖气质，如果再把第一点球手的位置交给他的话，那特里的队长袖标就有危险了。

执教这么多年，穆里尼奥一直都奉行一个原则，那就是不利于团结的事情不要做。

这么一看的话，江远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有能力，而且没啥野心，简直完美。

听完穆里尼奥的叙述，阿扎尔陷入沉默，一时半会也没有说话。

点球无疑是最方便的进球方式了，在成为蓝军队内第一点球手后，阿扎尔的联赛进球数有了明显的提升，身价和薪资也因此上涨。

他和江远私交不错，这是事实。

第一点球手这个位置很重要，这也是事实。

阿扎尔上半身弯曲，下巴继续就快贴到自己大腿上：“em……何塞，你说实话，我拒绝的话，会有用吗？”

阿扎尔说的没错，虽然自己是切尔西队内头号球星，但球队的最终话语权还是掌握在穆里尼奥这个主教练手中，穆里尼奥说要让谁罚点球，那谁就得上去罚这个点球。阿扎尔看的很明白，穆里尼奥与其说是在询问自己的看法，倒不如说是在“通知”。

“当然有用！”

穆里尼奥说出来的话让阿扎尔愣了半天，在阿扎尔的注视下，这名切尔西主帅缓缓道来：“命中率其实差的不多，如果你坚持要当第一点球手的话，考虑到你在队内的资历，我可以暂时搁置这个计划”

“暂时搁置？”

阿扎尔敏锐地捕捉到穆里尼奥话里的信息：“所以说不管怎么样，江在最后都会取代我，是这样的吧？”

“呼——”

穆里尼奥吐了一口气，缓缓抬起上半身：“well，埃登，我之前经常跟你说，说你很有天赋，说你是切尔西的未来。但……”

穆里尼奥看向窗外，此时的蓝军球员们还在草地上训练。

“江，他的进步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夸张，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球员。埃登，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话说的比较委婉，不过意思已经很明了。

你，阿扎尔，天赋不错，但现在对面有天赋比你更夸张的球员，那你就应该把位置让出来。

可能不是现在，但这件事情迟早有一天会到来。

嘎吱。

穆里尼奥站起身，留下沙发上一个深深的屁股印：“半个赛季，考虑你为切尔西做的贡献，埃登，我愿意再给你半个赛季的时间，这半个赛季的时间里，无论怎么样，你都还是队内的第一点球手。半个赛季过后，我会按照统计数据做出处理。希望你可以理解我”

看的出来，穆里尼奥是非常希望保持和阿扎尔的良好关系的，突然把阿扎尔第一点球手的位置摘掉肯定不行，穆里尼奥需要给阿扎尔一个缓冲期，这个缓冲期的时间就是半个赛季。

其实，葡萄牙人根本没想在今天就让阿扎尔把点球手的位置让出去，主要目的还是提出半个赛季的约定。

正如他所说的，半个赛季之后，穆里尼奥就不会再考虑阿扎尔对球队的贡献了，到时候谁是第一点球手，那就得看数据。

“……”

在穆里尼奥的注视下，阿扎尔上半身往后倒，恢复了之前那个双手搭在靠背上的洒脱姿态：“我觉得还是算了吧”

“嗯？”

穆里尼奥转过身，惊讶地看着阿扎尔：“你说的这个‘算了吧’，是什么意思？你不支持我的做法吗？”

此时穆里尼奥心里已经盘算着如何跟阿扎尔解释，数据才是王道的道理，没想到这是他理解错阿扎尔的意思了。

“没必要等这半个赛季了，直接把点球给江吧，我也有这个感觉，他确实比我更适合，他需要点球机会去争夺金靴”

说话的时候，阿扎尔的表情非常平静的，完全没有之前跟穆里尼奥侃侃而谈时的那份严肃，好像这名比利时人已经看开了一样。

“w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