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伟重新闭上双眼：“不用白费功夫了，我绝不会透露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阮清纱左手拿着奶茶，右手从身上掏出一把枪，对准李伟连开四枪，把他的双手双脚都打断。

李伟咬牙硬抗，连哼一声都没有。

阮清纱啧啧几声：“有这种意志力干什么不好，非要给人当狗？”

沈诚在一旁欲言又止，他可以尝试用催眠让李伟坦白，不过催眠可能会暴露自己吸血鬼的身份，所以还是算了吧。

阮清纱又扭头看向奄奄一息的郑永康。

“不关我的事。”

郑永康的声音断断续续：“我只负责帮忙卖药……不知道上家是谁……求求你们……送我去医院……”

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死了。

沈诚发现郑永康的胸口竟然有一点白光，马上蹲下去伸手触碰他的尸体。

郑永康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沈诚脑海中。

他的生平没什么特别的，年轻时觉醒了灵识型的能力，可以抹除别人脑海中与自己相关的记忆。

靠着能力坑蒙拐骗，后来不小心落到了治安局的手里，就是在那时候认识了李伟。

两年前，李伟找到郑永康，在他的威逼利诱下，郑永康不得不利用自己的能力，帮助李伟贩卖一种可把人变成妖魔的药物。

郑永康也没有撒谎，他确实不知道化魔药的来源，一直都是李伟给他提供货源。

李伟是他的保镖，同时也是监视他的人。

郑永康的遗愿很简单，就是单纯想要活下去。

沈诚从尸体上收回手，手里多了一张白色的卡牌，这是抹除记忆的试用版，试用期才一个月。

他没办法替郑永康完成遗愿，所以这个能力完全就是鸡肋。

阮清纱在一旁有点意味深长的问：“摸出什么了？”

沈诚忽然有些警惕起来，没有像之前一样COS名侦探，只是回答道：“不冷不热，这样的体温刚刚好。”

“别告诉我，你想趁热来一发？”

“牢大，你的思想能不能纯洁一点？健康一点？不要这么变态。”

“喜欢尸体的人没资格这么说我。”

阮清纱掏出手机打给治安局的后勤部门，让他们来善后。

十几分钟后，几辆车停在胡同外，车上下来十几个治安局的后勤人员。

他们处理现场，并带走郑永康的尸体，把李伟也押解上车，准备带回治安局。

沈诚本想跟着阮清纱一起离开，却被她拒绝了：“你跟李伟一起回局里，盯紧一点，别让他出事了。”

沈诚若有所思，阮清纱这个要求是什么意思，难道治安局里还有人对李伟不利吗？

他没有拒绝，跟着李伟一起上了囚车。

车上的后勤人员给李伟处理枪伤，免得他失血过多而死。

一直在装死的李伟忽然睁开双眼，看着坐在一旁的沈诚：“如果我是你，就立刻置身事外，而不是卷入到一个会把你彻底撕碎的漩涡中。”

沈诚忽然掏出枪，抵在李伟的两腿间：“如果我是你，就会选择闭嘴。”

李伟一下子汗流浃背，他可以忍受被打断四肢，但绝对无法忍受被打爆小鸟伏特加。

很快，囚车就把沈诚和李伟都送回到治安局中。

治安局有专门关押罪犯和妖魔的地下监狱，沈诚跟着几個后勤人员，将李伟送到地下监狱中。

他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看起来和普通监狱没什么区别，但空气中却弥漫着躁动不安的气息，监狱深处偶尔传来一两声类似野兽的嘶吼。

连续穿过几道防护门后，李伟被关进一间牢房中，四肢中枪的他无法动弹，只能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