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白怔怔的看着李二,而后低下眉头,自己似乎从来就没有做过自己想做的事,总想着置身事外。
良久,她试探性开口说:“三妹的婚事,是决定在今年吗?”
李二再次摇头,将茶饮尽,认真说:“不了,这事我想了许久,其实三妹与我那朋友并不是很般配,而且我朋友也有了意中人,再撮合两人就不合适了。
城内楼家你知道吧,做的珠宝行当,他们家的小公子年龄正好,听说在街上见过小妹几次,他还打听过神医你呢,他对小妹颇有意向...”
他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李幼白默默听着,到底是自己改变了他,还是钱改变了他,李幼白不清楚。
心底却是想着,人不该是这样的。
李幼白混乱了,看到李二如今滔滔不绝,满眼全是对贵族生活向往的神色,她不禁黯然。
人性如此,既轻信又爱怀疑,说它软弱它却又很顽固,自己打不定主意,为别人做事却又很有决断。
“婚事等明年再说吧。”李二一挥手,拿起杯却发现里面空了。
李幼白道:“三妹说她不想嫁人。”
李二嗤之以鼻,笑说:“神医你莫要帮她说话,男大当娶,女大当嫁,老祖宗的规矩向来如此,不能破的。
神医例外!”
时间匆促而过,新年愈发近了,除夕这天,各种叫不出名讳的商贾上门道喜,送礼,客人很多。
李二家人丁本就不多,上门的多了,倒是热闹起来,院落内外都能听到商客们谈笑的说话声。
李二游刃有余的处理着一切,哪些留下吃饭的,哪些留下喝酒的或是过夜的,有条不紊安排下去,礼数做得全面。
一个成功者着的影子渐渐在他背后浮现。
李幼白和李三妹各自待在房里,都不愿出去见人,她还好,吃药开穴练功,开穴通脉本就能够让人舒畅,战事将近,她要快速提升自己才行。
直到大年初一这天,家里依旧客人不断,李三妹被禁足,关键时刻要拉出去见见人。
此时有侍女敲门进来,将字条带给她,竟是三妹写的。
黄纸上的字歪歪扭扭,笔锋颇有孩童习字时的味道,李幼白会心一笑,对方嫌弃家里吵闹,约她出门到街上闲逛。
左思右想,李幼白同意了。
半刻钟后,两道一白一绿的身影蹑手蹑脚来到宅院后方,李三妹提着裙摆望着高高的院墙,怎么都跳不上去。
李幼白略微施展天书,金字裹住双臂,在李三妹的惊呼中将她轻松抱起举到墙头,而后李三妹像猴子一样翻墙出去。
手上柔软的触觉还在脑海中萦绕,李幼白老脸一红,抛开某些怪异的想法轻轻跳上墙头,稳稳当当落到李三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