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可以不说话,因为他们可以回到自己的国家,但城主玛尼斯却必须开口询问安息的前途了。“张教官,我等现在该怎么办?”
张猛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战争到现在这种程度,我们只能死守波斯波利斯城,组织城中百姓训练。多训练士兵躲避火枪,火炮,尽量靠近匈奴人,和匈奴人进行白刃战,巷战,尽量减低匈奴的组织力,火器的威力,消耗匈奴人的有生力量。”
城主玛尼斯道:“白刃战和巷战?”
还打白刃战,城中只怕也没几个军团能扛得住匈奴人的刺刀冲锋!
张猛无奈道:“火器对射我们败的快,只能打白刃战,波斯波利斯城有20万百姓,加上我们的军队和匈奴人拼命,哪怕是三人拼死一个匈奴人,我们就有战胜匈奴人的希望。”
“当然白刃战要和巷战结合起来,利用城池的各种战壕,矮墙提升我们的优势。”
张猛此时都有的绝望了,火器打不过匈奴人也就算了,安息人最拿手的冷兵器也不是匈奴人的对手,军队的数量还不如匈奴人多,这种战争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打了?
要是他指挥的是汉军就太简单了,匈奴人敢用密集的阵型走到30步位置,他会有大汉的火炮和迫击炮狠狠的教训匈奴人,但这一切却是安息难以做到的,就说今天这一战,安息的火药就用了半成,就这战况打下去,最多半个月时间,安息人就只能挨匈奴人的火炮轰炸了。
而后张猛对金哲道:“你从今天开始就带领城中的百姓制造战斗需要的炮弹和黑火药,炮弹最起码要有1000枚,黑火药最起码要有3000斤,少了这个数字,我们和匈奴人的战损比就降不下来。现在匈奴人是在入侵安息,只要他们伤亡太过于惨重,他们的士气肯定会下降,匈奴人的伤亡超过了3万人,他们就不可能攻破了波斯波利斯城,和匈奴人拼命这就是你们唯一的生路了。”
什么都不如人,那只能拼命了。
金哲听到这话,整个人严肃对张猛道:“教官放心,我定会满足前线的需求的。”
阿帕提乌斯这看着张猛,想着如何把这个大汉人带到罗马,而后和汉国建立联系,现在地中海的火枪火炮都来自大汉帝国,罗马想要对付匈奴人少不了大汉的帮助。
“能不能也给我们罗马军团预留一批火器,我的部下带的是盾牌,长矛这些冷兵器,但从今天的情况来看,没有火枪冲到前线,那只能是找死。”
张猛道:“你的士兵有过火器训练的经验吗,知道如何开枪吗?”
阿帕提乌斯摇头道:“我们罗马的火器非常少,这批士兵还没接触过火枪。”
张猛道:“既然没有经验,你们还是使用自己的武器作战吧,这样更容易发挥你们的战斗力,贸然使用火器的话,我担心你们的士兵会被这些火器伤到。”
会议结束之后,阿帕提乌斯找到张猛道:“匈奴人的进攻非常猛,看情况,波斯波利斯城是守不住的,教官有没有去过罗马的打算?我国的元老非常想要和大汉通商交流。”
张猛皱着眉头看阿帕提乌斯,这个罗马人他也是有所耳闻。跟安息上层贵族打的火热,还流传出来各种龌龊的事情。好在他在安息国也待了好几年,知道他们这里的贵族就是这样乱交的,加上他要忙着备战,所以也就没在意这种事情。
但现在要他逃到罗马张猛冷脸道:“某不过是大汉的普通海商,你们元老想要和我大汉建交,可以去找我大汉的官员,我没这个权利和你们罗马人建交。”
说完张猛就离开了这里。
阿帕提乌斯明白自己被拒绝道:“真是高傲的大汉人。”
不过他对张猛的高傲还是很服气的,今天安息这一方所有人都打的不好,但就是张猛的火炮营打王的最好,甚至可以说是挽回了他们所有人的脸面。
话分两头,匈奴人营地。
周亚夫他们以使者的身份观察着匈奴人的营地。
“今日匈奴军伤亡如何?”周亚夫问道。
李尚道:“应该不足千人,而对面的安息人伤亡超应该超过了三五千人,还有一支军队被击溃,匈奴人的武器虽然差一些,但他们的组织却并不比我们大汉差,战斗经验也更加丰富,这方面有利的弥补了武器的差距。”
这点周亚夫也是认可的,从漠北大战之后,大汉已经有20年没有经历万人规模的大战了,平日做的也是几百人的剿匪战,打一些连铁器都没有的土著,敌人的实力差成这样,只能积累一些治安战的经验,哪来的大规模兵团作战经验。就现在大汉的都尉,一半以上都已经没有大规模战争的经验了,等漠北大战的老兵退役光,大汉就彻底失去指挥过万人军队的军官了。
周亚夫觉得,战场观察团这种模式非常好,朝廷应该多派遣年轻的军官,来到世界岛的中心,观察这些国家的战争情况,既可以了解这些强国的实力,又可以观察到最新的武器战术,这比大汉自己闭门造车要好的多了。
而此时他们来到了匈奴人的医疗营地当中,在医疗系统当中,匈奴人也全套学习大汉,有大夫,有护士,他们全部穿着白色的衣服,而后忙碌的给匈奴士兵挖弹丸,消毒,止血,医疗营地忙碌而有秩序。
匈奴人的伤兵得到非常好的医治,这些人只要不是特别倒霉碰到了枪伤,一般的刀剑伤势匈奴大夫治理率已经相当高了,甚至还超过了大汉,毕竟匈奴人这些年大大小小的战争没有停,匈奴大夫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反而是大汉的大夫却没有如此庞大的兵员积累经验。
伤兵得到救助之后,存活下来的被送到专门的疗养营地,而倒霉大出血的死亡的士兵则被士兵抬走,周亚夫他们跟着这些死去士兵,来到营地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这里也有战场上抬送过来的尸体。
周亚夫他们大致计算了一番,这里大概有400多具匈奴士兵的尸体。
而在这里有一个儒生,他全身白服,悲喜对这些盖着白布的匈奴士兵尸体吟唱道:“伯牛有疾,子问之,自牖执其手,曰:“亡之,命矣夫!斯人也而有斯疾也!斯人也而有斯疾也!”
而四周的匈奴士兵也跟着悲伤道:“亡之,命矣夫!斯人也而有斯疾也!斯人也而有斯疾也!”
这一幕看的周亚夫他们内心也是一阵悲伤。出来之后才好过一些。
而后周亚夫感叹道:“某也算是见识了很多诸侯国的军队了,他们也是按照我大汉的制度建立军队,但却从来没有看到过像匈奴人学的如此好的,他们才是天子最好的学生。”
这些儒生不就相当于汉军当中的监军,专门鼓舞士兵的士气,引导士兵的思想,解决士兵在生活上的问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