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披着黑袍的奥托走出妓院大门,在护卫的保护下,走进马车。
“大人,白蛆虫不过是一个妓女出身的婊子。”
赶车的年轻侍从愤愤不平。
奥托摘下兜帽,眼中一片平静,淡淡道:“即使是妓女,也是一个有本事的妓女。”
“您主动示好,她都不放在眼里,居然还妄图与您平起平坐。”
青年侍从仍旧耿耿于怀。
他出身旧镇的海塔尔家族,是奥托的堂亲侄子。
看到叔叔费尽心思拉拢一个妓女,心里说不出的窝囊。
奥托目光深邃,语气平淡:“放眼要放长远,白蛆虫只是臭水沟里的爬虫,重点在于她背后的人。”
“滚出跳蚤窝,不然天天请你们吃饱!”
奥托担任民务大臣,负责清理街道卫生。
说罢,顾不得屎尿横流的车板,抽打马匹快速出跳蚤窝。
马车内,奥托用手帕捂着口鼻,眼睛扫过有些渗水的车棚,慢慢闭合双眼。
阿利森枕在他的胳膊上,听着熟悉打鼾声,双眼微微失神。
头顶石楼上露出一群脏兮兮的脑袋,唾沫横飞的咒骂。
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在任何时代都适用。
经过一系列的失败举措,他想到了一个因地制宜的方法。
一直在想为几个孩子谋划权利的事情。
唰——
忽的,一道嘲讽的谩骂响彻。
慢慢的,马车即将驶出跳蚤窝。
咚咚……
她一夜没合眼。
坦格利安的王嗣越长越大,有兴盛的征兆。
“屎尿大臣,吃屎去吧!!”
雷加敕封赫伦堡已经开了前例,其他几个王嗣不会干看着。
这也导致君临治安极差,贵族与平民的冲突十分剧烈。
储君的位子不敢遐想,谋划几個亲王身份还是轻而易举。
次日。
听到叔叔意味深长的话音,青年侍从半知半解,安心驾车。
穷苦百姓抵触贵族管理,那就派同为穷苦百姓的人来管理他们。
哗啦……
一桶屎尿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泼在马车顶棚。
君临是一座满是屎尿臭味的大城市。
七国各地活不下去的难民都会流窜进君临,企图在首都混一口饭吃。
青年侍从闻声一惊,下意识四处张望。
“住手,别节外生枝。”
无疑是触碰了穷苦百姓的脆弱底线,引起了极大的反弹。
身怀海塔尔血脉的王嗣就有四个,还都是他的外孙、外孙女。
韦赛里斯搂着怀里的美貌妻子,沉浸在美梦里不愿醒来。
白蛆虫是典型的底层百姓,具备不俗的才能。
青年侍从被屎尿淋了满头满脸,狠狠抹了把脸,崩溃的嘶声大吼。
青年侍从强压抑着暴怒,咬牙切齿:“是,大人。”
按照坦格利安家族的历代案例,王国早早晚晚会有大动荡产生。
“呸呸,哪个该死的混蛋!”
青年侍从拔剑出鞘,愤怒的就要冲上去。
……
这也是他费尽心思拉拢白蛆虫的主要原因之一。
提前筹备,他必能在朝廷占据一席之地。
奥托出声制止,低喝道:“赶紧走,白蛆虫会帮咱们解决。”
敲门声响起,伊利克的声音传来:“陛下、王后,石阶列岛急报!”
闻声,阿利森眼皮微动,渐渐回过神。
伸手推了推丈夫,嗓音沙哑:“韦赛里斯,石阶列岛的信,你快醒醒。”
摇晃逐渐加重,韦赛里斯被动睡醒。
“怎么了,阿利森?”
韦赛里斯迷迷糊糊,想要坐起身,却感觉右胳膊好像没有知觉了。
阿利森满脸无奈,起身披好睡裙,赤着脚打开房门。
门外,伊利克面容严肃,点头道:“王后殿下。”
“进来吧,有什么事跟他说。”
阿利森微微侧身,让开道路。
伊利克大步走进,目光不敢斜视。
见到躺在床上甩动右手的国王,他将一封信件双手呈上。
“好,我先看看。”
一道清早被吵醒,韦赛里斯满心不情愿,不得不接过信件查看。
撕拉——
撕开信奉,打开折叠的信纸,认真阅读。
片刻后。
韦赛里斯脸色剧变,惊诧道:“魏蒙德.瓦列利安死了!”
“魏蒙德爵士?”
阿利森也感到惊异。
魏蒙德是海蛇科利斯的亲弟弟,二人关系极好,充满对家族的荣誉感。
韦赛里斯点点头,脸色不渝:“信上说,魏蒙德前段时间感觉腹痛,一开始没在意,后来越拖越严重。”
“直到前天傍晚,魏蒙德突然疼痛摔倒,腹胀如盆,痛苦而死。”
阿利森眼睛闪了闪,赶忙追问:“伊耿呢?伊耿有没有事?”
“放心,伊耿好好的。”
韦赛里斯沉声道:“魏蒙德死的蹊跷,不像是疾病。”
先是腹痛,再到腹胀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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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死法他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