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子顽劣,让丞相大人见笑了。”
陈远连忙说道,生怕李泉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哈哈,陈大人说笑了,年轻人嘛,有点脾气,也是正常的。”
李泉笑着说道,语气却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父亲,孩儿愿往,必取萧征首级!”
陈远眉头紧锁,欲言又止,最终化为一声长叹。
李泉眼中精光一闪,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哦?陈公子如此自信,可是已经有了万全之策?”
陈武自信一笑,抱拳道:“回丞相大人,萧征虽勇冠三军,但孩儿也不是泛泛之辈,若是正面交锋,孩儿有七成把握将其斩杀!”
李泉故作惊讶:“七成把握?这可不是小数目,看来陈公子对自己的武艺很有信心啊。”
陈武沉声道:“只是……”
李泉追问道:“只是什么?”
陈武语气中带着一丝忌惮:“只是孩儿担心,此事还另有一层变数,难以预料。”
“什么变数?”
陈武目光扫过李泉和陈远,压低声音道:“武威!”
李泉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武威?他怎么会是变数?他不是朝廷提拔的将军吗?”
陈武冷笑一声:“丞相大人莫要忘了,武威可是庆安人士,他的家族、他的根基都在庆安!”
陈远接过话茬,语气深沉:“丞相大人,我们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需要明说,咱们都知道如今朝廷在地方的人心微乎其微,而萧征却是人人传颂的抗敌英雄,对比之下,孰轻孰重?”
李泉沉默不语,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书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陈武见状,继续说道:“武威此人,孩儿也曾有所耳闻,据说此人武艺高强,心机深沉,绝非池中之物,如今他坐镇庆安,表面上看是为朝廷效力,但实际上……”
陈武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其中的意味已经不言而喻。
李泉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你的意思是,武威可能会叛变?”
陈武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说道:“人心难测,丞相大人,不得不防啊!”
李泉陷入沉思,他知道陈武的话并非危言耸听,如今的大洛,早已不复往日的强盛,地方势力日渐坐大,朝廷的威信江河日下,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陈远见李泉沉吟不语,便开口说道:“丞相大人,此事事关重大,万万不可轻忽啊!”
李泉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陈武:“陈公子,你既然提出了这个问题,想必心中已经有了应对之策吧?”
陈武自信一笑,抱拳道:“丞相大人明鉴,孩儿的确有一计,可解此忧!”
“丞相大人,孩儿以为,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李泉微微皱眉,示意陈武继续说下去。
“武威此人,虽然武艺高强,但为人谨慎,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轻易出手。”
“所以,我们只需要给他制造一个不得不出的理由!”
陈武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语气森然。
“孩儿愿亲自率领一支精兵,假扮成山贼,在庆安境内制造混乱,劫掠百姓,嫁祸于萧征!”
“如此一来,武威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和地位,必然会率军围剿,届时,我们便可坐山观虎斗,待他们两败俱伤之时,再出手将他们一网打尽!”
陈武越说越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