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冷冽的月光洒在梧州城外一片荒凉的野地上,映照出狼藉的景象。
破碎的兵器散落一地,被鲜血染红的土地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几只乌鸦在尸体上空盘旋,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仿佛在为这场惨烈的战争哀鸣。
“驾!驾!”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寂静,一支千人左右的败军正仓皇逃窜,他们衣衫褴褛,盔甲歪斜,脸上满是惊恐和疲惫,显然是经历了一场惨败。
这支败军正是庞元麾下的狼骑兵,曾经是庞元引以为傲的精锐之师,如今却如同丧家之犬般狼狈逃窜,而领头之人,正是狼骑统领宇文康成。
宇文康成,身高八尺,虎背熊腰,满脸络腮胡,一双鹰隼般的眼睛锐利无比,此时却充满了血丝。
原本意气风发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沮丧,他紧紧握着手中的长枪,心中满是苦涩和不甘。
“将军,我们已经逃出五十里了,应该可以甩掉那些追兵了。”
一名狼骑兵副将策马来到宇文康成身边,气喘吁吁地说道。
宇文康成摇了摇头,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沉声道:“萧征诡计多端,我们不得不防,传令下去,所有人打起精神,继续赶路,直到安全地带才能休息!”
“是!”那名副将领命而去,然而,他的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便从四面八方传来,如同惊雷般在寂静的夜空中炸响。
“不好!有埋伏!”宇文康成脸色大变,猛地勒住战马,厉声喝道。
话音未落,无数火把在黑暗中亮起,将原本漆黑一片的荒野照亮如同白昼,黑压压的骑兵从四面八方涌出。
将宇文康成等人团团包围,冰冷的刀锋在火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杀气腾腾。
“努尔巴扎!”宇文康成看着包围圈外缓缓走出的那道身影,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努尔巴扎,身穿金色战甲,头戴鹰羽盔,胯下一匹高大的汗血宝马,手持一柄弯刀。
如同草原上的雄鹰般威风凛凛,他目光冰冷地注视着宇文康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缓缓开口道。
“宇文康成,你好歹也是狼骑统领,居然如此狼狈不堪,真是可笑至极!”
“努尔巴扎,你少得意!”
宇文康成怒火中烧,厉声喝道,“你若是有种,就与我单打独斗,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努尔巴扎闻言,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宇文康成,你以为你是谁?也配与我单打独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如同丧家之犬一般,我若是杀了你,岂不是脏了我的手?”
“你……”宇文康成气得浑身发抖,却无言以对。
“努尔巴扎,你去试试面对萧征的火器啊!站着说话不腰疼!”宇文康成气急败坏,只能搬出萧征来压他。
努尔巴扎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冷声道:“宇文康成,你这是在教我做事吗?”
“努尔巴扎,你今天放过我和我兄弟们,等我回去,所有财宝美人都送给你!”
宇文康成语气软了下来,带着一丝哀求,曾经的战场豪情在此刻荡然无存,只剩下苟活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