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无法驱使老河神,可他在河里生了一窝小王八。
那群小王八还特贪财。
让它们多跑几趟,带几千上万人过河不算太难。”
“原来如此,老祖师果然神通盖世!”
小羽先赞了一句,又不解道:“既然能驱使河神子孙帮忙渡河,为何烈阳侯大人只带百十人离开天门镇?甚至在离开前,还解下了兵器与铠甲。”
青松不以为然道:“老乌龟、小王八能驮他们渡河,还能一路驮着他们回咸阳?
老乌龟愿意慢腾腾地爬,烈阳侯还不愿意等呢!
飚车日行万里,周饶国飞车也能一日四五千里。
火鸦军这会儿早回到咸阳。
大秦破落户距离这边最近的,赶得最急的,也要走大半年,才刚到流沙河。”
“赶路赶了大半年”
小羽表情古怪,那时烈阳侯都没带着火鸦军出发吧?
听说西方出现动乱,理所当然地认为是谋取前程的机会,立即带着全部家当往西边狂奔
这些年大秦都玩出了套路啊!
“唉,蜀国普通老百姓行善积德一辈子,就指望托生到中华上邦为民,现在中华上邦的贵人却成群结队往西方跑.”
青松淡淡道:“这不更能证明上邦之民的尊贵?上邦混不下去的破落户,只要愿意承受万里跋涉之苦,就能到八方蛮夷之地混个公侯当当。
换成西方老百姓,要出人头地有多难?
还不如好好行善积德,下辈子到我中华之地投胎。
即便下辈子再回西方,也能成为人上人。”
小羽呆了呆,“呃,还能这样说”
“老祖师,你别怪我说话直接。”她看了青松一眼,见他没反应,才继续道:“三十六国的老百姓,可能并不欢迎这群大秦贵人。”
青松讥讽道:“你都能想到、能看到的事,咸阳朝堂诸公还能不晓得?”
小羽笑道:“老祖师,你是了解我的,我是个灵魂老秦人,我这么说没别的意思,只是关心咱老秦。”
青松嘴角轻轻抽搐几下,放缓语气道:“你是个聪明人,怎么还想不明白呢!
若是危险重重,这群破落户还会听说西沙域动乱,立即争先恐后往西方跑?”
小羽老实说道:“难说!咱红袖坊最近住进来个公孙公子,似乎很没志气的样儿,一直待在院子里享受醇酒美人,不肯往西再走一步。”
青松眯着眼睛,右手悄悄在桌子下面掐算一番,笑道:“是公孙将军家的无咎公子吧?呵呵,小凤仙,你这次可能看走眼了。
你可曾发现,此次来西方的大秦公子,虽为破落户,却各个青年俊雅,几乎没有超过四十岁的。”
小羽道:“公孙公子的确一表人才,其他人.我没出门,没亲眼见过,但听闻风评不错,蜀人对他们的评价颇高。”
青松道童道:“他们不仅年轻,还都未婚。男人战死沙场,留下的寡妇和女儿总要嫁人。
嫁给大秦好男儿,几乎是她们能遇到的最好选择。
他们在我口中虽是‘破落户’,其实一点也不低贱。
要么出身显赫,有名震天下的老祖宗和历史久远的家族传承;要么普通人家出身,却有出众的文采或武学天赋。
放在人才济济的大秦,他们难以出人头地。
来到西沙域,压过本土俊杰一头,却是轻轻松松。”
“原来是联姻”小羽若有所思。
“一锭金,哥两好,三结义,四喜财,五魁首,六六六,哈哈哈,李老弟,你又输了,小金桂,快给李老爷再斟一杯酒~~~”
他两说话的时候,外面的人越来越多,喧闹声也越来越大。
此时两人都沉默下来,杂乱的划拳喝酒声更显刺耳。
见青松道童微微皱眉,小羽站起身,轻声道:“老祖师小坐片刻,我去帮您重新沏一壶茶。”
——柳姑姑怎么这般没眼色,竟让外面的人吵到“真·上邦贵人”!
她没带走桌上的茶壶,直接开门走了出去。
也不怪外面越来越喧杂。
这会儿差不多是下午四五点钟,红袖坊即将进入人流高峰期。
天虽还没完全黑下来,过来寻欢作乐的人却越来越多。
包间其实分为两种,一种陪客人喝酒,方便客人们谈生意,放在临街的小包间里。
另一种主要是为了啪啪啪。
里面除了喝酒吃饭的席面,还至少要放一张绣床一块屏风,空间稍大,包间一般在阁楼内部,靠近后面院子而非临街,更安静隐秘。
毕竟即便是青楼,也不希望楼上姑娘和恩客的叫声,传到外面街道路人耳中。
这会儿小羽就和青松道童在临街的小包间。
包间比较小,留给内部大堂的空间便比较大。
在围栏边摆放几张桌子,可以俯瞰下方主厅内的歌舞剑姬表演。
此时在青松所在小包间外,正对面有一张桌子,算上陪酒姑娘,坐了八九个人。
小羽左右看了看,没看到柳姑姑和燧元子长吏。
“众位‘爹爹’、几位姐姐安好,!”
她走到桌边,向划拳的几位豪商(没带武器却穿锦衣)屈膝道了个万福,道:“刚刚柳姑姑跟我说——”
她话说了一半,忽然愣住了。
大灭爸被触动,且紫府竟开始满负荷运转!
此地有隐藏身份的神秘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