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风和南梁君主萧衍把酒言欢时刻。
北魏帝都,风雨飘摇。
对比起来高武宇宙背书的尔朱荣,草莽起家无所畏惧的葛荣。
北魏帝都,拓跋皇室,不能说瑟瑟发抖,也差不多是战战兢兢。
无他,北魏皇室已经知道秦风这个过去高武纪元的超级BOSS降临了。
对拓跋皇室整体来说,尔朱荣和葛荣已经很要命了,这时候高武纪元又来了个爹,这日子没法过了!
没有人知道这个高武宇宙的秦风具体是什么来历,毕竟秦风在这边的风评消息还是比较少的,除了纪元之上几个老东西知道秦风不是人,其他人的印象里,多半认为秦风是一个加强版的完全体尔朱荣!
这么说来,北魏皇室面前就出现了三个“尔朱荣”。
一个加强版完全体!秦风!
一个普通真人体!尔朱荣!
一个弱化体!葛荣!
这他吗还玩个屁啊!
要不直接投降得了!
可投降给谁呢?
三个大爹一个比一个牛,我们总不能三个都投降吧!
事实证明,权贵这种群体,内斗内行,外斗外行。
此时此刻,北魏,大行宫中,议论不绝,骂声震天。
“天下有贼,平之就行!动辄就是迁都,动辄就是投降,离开了帝都,我北魏皇室还有何等脸面在这世道留存?”
“脸面?脸面和性命比起来,哪个更重要?如果为了区区脸面,就把性命舍弃,那阁下何不先给我们做一个榜样,死一个看看?”
“什么话!有你这么给大邢台说话的吗?”
“倚老卖老,算什么大邢台!以我来看,如今时候,最主要是让这几方快点斗起来,让他们打起来,如果他们一直保持着这种高压对峙状态,北魏皇室根本拖不起的!我们是这四方势力之中最弱的!”
“四方?是五方吧!除了秦风,尔朱荣,葛荣,还有一个南边的南梁萧衍,那萧居士虽然是个信佛的狂信徒,可佛门之中也讲求取舍之术,他也在等待机会!”
“当世之敌,过去之敌,能来的全都来了!现在诸君在这里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散朝!”
随着一声威喝,众大臣各个怒气冲冲,化作鸟兽散。
而诺大的大行宫王台上,一个稚嫩的少年皇帝,呆呆的坐在那,不知所措。
皇帝年幼,自是有大臣辅佐。
在皇帝的左手侧王阶之下,站着一个苍髯白发的老臣,老臣一袭黑红色的大邢台朝服,脸上满是褶皱纹路。
小皇帝元子攸小心翼翼的看着老臣,“尔朱荣和葛荣来袭,我们已经难以对付,现在又多了个过去世界的秦风,贺拔前辈,我们该如何是好?”
能被元子攸称呼为前辈,那必然是北魏巅峰大佬。
他就是尔朱荣的拜把子兄弟,也是尔朱荣安排在帝都的内应,更是后来背刺尔朱荣参与杀害尔朱荣的刽子手——贺拔胜!
贺拔胜,一个不折不扣的背节之人。
这个家伙如果秦风在这,一定会盛赞一句,背刺专家。
他和尔朱荣虽然是拜把子兄弟,但贺拔家族的主脉是帝都门阀贵族,而不是秀川武川的尔朱荣世家。
贺拔家族很早就参与了拓跋皇室的内部高层事务,并且混成了其中的核心人物。
所以,贺拔胜成为了一个特殊存在。
贺拔胜是尔朱荣的把子大哥,尔朱荣相信贺拔胜。
另外一边,贺拔家族背书,皇室和北魏贵族也相信贺拔胜,尤其是当尔朱荣搞了一波西河潜泳大赛,直接把当朝群臣全都杀了之后,所有人更是惧怕尔朱荣,视尔朱荣如洪水猛兽,大家清一色相信贺拔胜。
贺拔的话,在这个点儿,是非常管用的。
贺拔胜看了看年幼的皇帝,几分感叹,“风雨飘摇,乱世之时,靠谁都是靠不住的,能仰仗的,只有自己。”
小皇帝道,“仰仗自己?孤不明白前辈话语的意思。”
贺拔胜看了看小皇帝,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大行皇宫。
元子攸看着贺拔胜离开背影,急忙道,“前辈!贺拔先生!留步啊!”
可贺拔胜没有留步,甚至都没有放慢脚步回头看一眼皇帝,只身离开了大行宫。
小皇帝元子攸踉跄的后退了一步,坐在了皇座之上,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人生绝望,这是属于他的至暗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