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加油打气过后,苻文转入正题,正色说道,「诸位将军,我军已经围困阳乐城数月有余,可看贼汉仍然兵强马壮坚守壁垒,大有死守到底之意。我军背井离乡,孤军作战,粮草供给十分困难,伤兵大多无法大治,军械更是无法补充,战事越托,贼汉蓄锐日久,待其中原内乱落定,我等必有覆灭之危。今日急召诸将前来,就是要拿个主意定个策略,这仗,到底还要不要继续打,如果继续打,那么我们到底该怎么打!」xь.
「我日他姥姥!这阳乐城城小兵多,城防坚固,粮草又充足,还他娘有一堆高手坐镇,想要一股劲儿杀了这群南蛮子,还真有些吃紧!」
呼延无忧发了一通牢骚,随后立刻献计道,「殿下,照末将看,不如休战三日,让将士们吃饱喝足养精蓄锐,而后我十万儿郎从四面一拥而上,强攻他三天三夜。他姥姥的,我大秦儿郎哥哥如狼似虎,就是一块儿铁桶,都能给他操碎了!」
呼延无忧话糙理不糙,连续强攻不失为一种爆裂极端而又快捷的方法,三天三夜的不间断强攻,说
不定真的会一举拿下阳乐城。
只是,这代价,可就难以计数了。
赵安南在侧打趣说道,「哈哈哈!呼延将军是个铁牛子?连城墙都能操动?哈哈哈!」
赵安南一句话引得哄堂大笑,就连愁上心头的苻文,都不禁微微勾了嘴角。
虎背熊腰的拓跋寔,憨声如熊,他对苻文说道,「元帅,末将以为,应当就地取材,招募工匠,打造投石车、攻城车,昼夜不停投掷巨石,毁坏贼汉军械,摧毁贼汉城墙,杀伤贼汉兵士。末将相信,万石齐发之下,不出三日之内,城中震怖,阳乐城也必然被轰个稀烂。」
苻文稍思片刻,沉声说道,「拓跋将军出的是个好主意,不过,我军此行并未携带匠作,随着我军进驻两辽,两辽人口锐减,难以就地招募,打造军械需要花费的时间和精力恐怕要大大增加,且初春树木潮润,打造出的器械,恐其质量难以保障。如此一来,怕是事倍功半!」
自己的意见被苻文否定,拓跋寔将米醋和蒜泥调和,蘸食大嚼,囫囵吞枣地道了一句"听殿下安排啦",便低头只顾闷声吃肉,不再说话。
敖非一条毒计上心头,他眯眼说道,「殿下,不如派阴阳家堪舆家寻找阳乐城水源,找到后叫七曜万毒谷的人投毒入水,毒死这帮鸟狗算了!」xь.
「七曜万毒谷远在大秦,若去请其门人,来回往返少说一月多则两月,且我军此行并未携带阴阳家堪舆家,寻找地下水源也是个费时费力的法子。」
敖非大咧咧问道,「殿下是觉得此计太过狠毒么?」
苻文拒绝了敖非的建议后,又摇了摇头,沉声说道,「敖将军,战场之上,以攻城略地为先,我苻文不是迂腐之人,只要能杀敌饮血,可以无所不用其极。敖将军此法虽好虽绝,但是,在此形势下,费时费力,且不足以彰显大秦军威,容易留人以口舌,别忘了我大军杀到两辽的目的!威敌迫敌为要,杀敌为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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