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了,今天他心情不好,简单也不想把人拘在家里自己郁闷,她还跟着低气压,自己一个人不清静吗?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她的打算落空了。
刚去厨房弄了个花生米,热了之前做的卤肉,刚装了盘,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男人出去开门,然后就听见了秦义的声音,
“淮哥,那边过来的车,这是京城过来的包袱,就直接给带过来了,放哪屋?”
“放西屋地下就行,先坐会儿,刚才你嫂子还说让我给你送饺子呢。”
秦义是个跳脱的,声音就很活泼,
“真的么真的么,我嫂子呢?我得去谢谢去,还是嫂子心疼小弟。”
简单在厨房都逗笑了,还真是个活宝。
不过,人都来了,再折腾一趟就没有必要了。
“要不就在这吃吧?我把西屋烧上,你们就在西屋吃,我回东屋。”
秦义还有点懵,
“咋了淮哥,我在食堂吃过饭过来的,”
简单干脆换了个说法,
“那你陪你淮哥喝点儿。”
“好了,你也累了,你回屋歇着,这是京城那边邮过来的东西,你看着安排,剩下的,我们自己来。”
厨房该弄得菜也都弄好了,简单也乐的不管,
“行,那我回东屋了,要是不够你们就自己动手。”
说着,自己就进屋关上门了,秦义看的一愣一愣的,拽住秦清淮小声问道,
“哥,你和嫂子,吵架了?”
“胡说八道什么?”
秦清淮轻轻的拍了他一巴掌,
“我们都吃完饭了,你嫂子包的饺子,我想着给你送点,结果你就过来了。
过来把这几盘端进去。”
坐在炕桌旁边,秦义眼睛都直了,
“不是,哥,嫂子真的是天天给你吃肉啊?
又是饺子又是肉,哥,你这生活,真是越来越好了啊。”
秦清淮做到另一边,示意他自己动手,
“尝尝饺子,”
秦义跟他一向是不客气的,闻言听话的开动,食堂的伙食又一向是没有油水的,就算吃饱了,这香气美食在前,肚子已经叫唤开了,拿着筷子两个饺子就进了肚子,才后知后觉的品出来,
“这是,虾仁,是虾仁馅的吗?”
说着筷子也没停,又是几个饺子夹起来,
“哥,是韭菜虾仁的,真的,你怎么能弄到虾仁的,哥,你也太厉害了。
诶,不对,你一整天都跟我在一起,你的事我也都知道,你也没那时间啊,哥,不会是,不会是嫂子吧?
是不是?是不是嫂子?嫂子心疼你才给你弄来的虾仁?”
说归说,手和嘴可都没停,半盘子饺子就下去了,筷子才慢下来,
“哥,你吃了吗?”
秦清淮轻轻点头,拿着酒杯转着,
“我吃过了,你嫂子包的多,我猜,应该本就是带着你的份了。”
“唔......哥,你说你怎么就娶了个这么好的媳妇呢?
这韭菜虾仁,怎么就这么好吃呢?难怪你想了这么多年。”
回了东屋关上门,简单直接就进了空间,要说婚后不方便的地方,不能随时的进空间就是一点,秦清淮是个敏锐的人,她坦白了一部分,但是暂时也打算要跟他全盘托出自己的秘密,这空间用的时候就要小心翼翼的。
刚吃了一肚子饺子,进来找了一份水果捞,一边吃着,一边巡查着自己存货。
打算好要拿出去的粮食单独放在一边,库房里的粮食,农作物,水果,都堆积如山,空间的自动系统还在源源不断的循环着,种子自动飞入土地,该收获采摘的,也都自动的飞进库房。
即便是看了这么多年,简单每次看到,也都不禁感叹神奇。
“哎,外面人都饥不果腹,这里的粮食却是一座座的山,几辈子都吃不完,也真是个愁人的事,该想个什么理由拿出去,才能不被人当成妖怪呢?
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咋就这么难呢?”
也亏得没有人知道简单的想法,不然肯定会说说上一句,太凡尔赛了。
河里的鱼欢快的游着,远处山里的各种动物若隐若现,不过这会儿不馋肉,简单也没多看,又拿了几个苹果就出了空间。
西屋的说话声隐隐约约的传过来,简单也确实有点累,简单洗漱一番就不管了,等秦清淮收拾了回来,简单已经睡的香甜。
第二天是个晴天,简单两口子,和昨晚留宿的秦义,吃了早饭,简单的收拾后,就出了家门。
昨天调了班的小队已经等在山下,看见几个人过来顿时这目光就都投了过来。
知道简单能打野猪的还是少数,更多的人都以为是谣言,有人说,有人听,但是没有人信,这会儿也确实有人心里嘀咕着,但是还真就没有人问。
上面没有这次上山的目的,战士们也只以为是简单的巡山,这边家属平时也会上山,所以他们也没有多奇怪,有捐粮食的例子在,大家对简单的印象是很好的,纷纷打招呼,
“嫂子!”
“嫂子!”
“嫂子,你也上山吗?”
“嫂子,今天冷,你是要捡柴吗?你别去了,我们顺道帮你捡一些吧。”
整个营区谁不知道秦政委是个虚的,就是家里没有足够的柴禾也不奇怪。
不过,简单可不想让人这么想自己男人,也大方的笑道,
“没事没事,咱们一道,来了这么长时间,我也想上山看看,不耽误你们干正事。”
秦义想说什么,看简单没辩解,想了想也闭了嘴,但是心里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跟在嫂子身边,看看嫂子是怎么打那些人的脸的。
今天林团长没跟着,带队的是一个营长,就是昨天秦清淮说的,宁可家里人挨饿,也不去找组织抱怨诉苦的徐营长,一个红脸汉子,地道的东北人,
“政委,嫂子,多谢嫂子大义,那些粮食,是实实在在的救了我家人的命,”
秦清淮小声提醒,
“这就是徐营长,我昨天说过的,家里人都快饿死的哪个。”
简单最见不得这种场面,赶紧的摆手,
“你,徐营长,你不用这样,我是军属,我父亲是烈士,叔伯,哥哥,也都是军人,我对你们也只有敬佩,在你们危难之时,能尽微薄之力,我也是很高兴的,想必我父亲泉下有知,也会为我骄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