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的情绪波动。
从今日见面开始。
对于少女手心的疤痕,他没有再问。
对于少女今夜的状态.....
宴祁安收回目光,仰头喝尽了杯中酒,压下心头的无奈。
也罢。
何须刨根问底,惹得自己不快。
这晚,宁熹元喝了多少,宴祁安没有细数。
但正如她所说,喝不醉。
两坛酒下肚,眼神清明,毫无醉意。
“睡吧,宁宁。”
宴祁安凑过去,抢走宁熹元手中的酒杯。
宁熹元:“不困。”
她也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人。
宴祁安:“我困。”
他说罢,揽着少女的腰,将人抱起,朝着寝殿走去。
“给你剥葡萄。”
“会想我吗?宁宁。”
毫无关联的两句话被生拉硬凑在一起,也不显得突兀。
难得的,多了些许少年人的稚气青涩。
宁熹元环着宴祁安的脖颈,下巴垫着少年的肩膀,随便哼了两声算作回答。
剥了皮的葡萄好吃。
会想吗?
宁熹元咬唇,她不清楚。
或许会吧,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宴祁安对她来说拥有不同寻常的意义。
看着少女熟睡,宴祁安才离开。
他今夜,必须回魔族一趟。
但是在此之前,他要先了解下午发生了什么事。
找谁?
裴隐住处,大长老也在。
两人就在院子里下棋。
一来一往,虽沉默,却极显默契。
“你输了。”裴隐淡然道。
大长老莞尔:“有人来了。”
宴祁安没有隐藏,他步履从容从黑暗中走出来,面向裴隐,总是露不出脸上的笑容。
没等少年开口,裴隐收起了棋盘上的旗子:“九幽城,风廉。”
她给了宴祁安答案。
“其实,没必要。”
没必要去见一个他们计划之外的人。
宴祁安置若罔闻。
“多谢。”
少年的声音比初春的月光还冷,锐利的,展露全部攻击性。
九幽城主?
天玄境。
那又如何。
付出些代价,没什么不能战胜的。
要考虑的,只有值不值得二字。
换做平常,他想,他或许会分析利弊,在做考量。
但今夜。
缺了些理智,多了戾气。
望着少年离去的背影,裴隐轻轻叹了口气。
她说不出自己为何忧愁。
明明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宴祁安...
是他们千挑万选出来的,合适且重要的一环。
“祭司大人,月色不可辜。”
“莫要思虑。”
大长老为裴隐添满了杯中的茶,柔声宽慰。
大祭司总是这样。
被难以捉摸的秘密包裹,千百年来都是如此。
无法再亲近半步。
唯有城主。
唯有这个魔族的少年。
会让她展现出超乎寻常的关注和在意。
大长老望着月下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影子,脸上的笑容有些许苦涩。
明明他们之间也是近乎千年的陪伴。
“夜深了,属下不便打扰。”
男人离开,如同来时一般从容。
————
唉~
又要继续写大纲了。
咱们就是马上要去流云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