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禁地。
与前些日子最大的不同,就是昏暗的禁地之中到处闪烁着金光,飘逸的均匀的铺盖在空气中。
像是金粉。
莫名贵气。
这一切都是因为有几只凤灵蝶诞生了。
它们是金色的,轻盈的。
好像没有实体,却够勾勒出最完美的身躯。
看见这些凤灵蝶时,殷洺收起了脑子里杂七杂八的想法,他的神情变的严肃而又庄重。
宁熹元挥手,一只金色的凤灵蝶落在她的手背上。
翅膀轻轻颤动,触角蹭过宁熹元的腕骨。
殷洺张口,欲言又止。
这...
简直匪夷所思。
一时间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他们妖族的圣物了。
以凤灵蝶的灵活性,只要它不愿意,根本就抓不到它。
每次都是先摆出它喜欢的果实,焚香沐浴,用心祷告。
看眼下这场景,殷洺觉得自己的东西白准备了。
宁熹元朝着手背吹了口气,凤灵蝶振翅,落在了宴祁安的肩膀上。
触角插进少年的脖颈,金色的线条往少年的筋脉血管里延伸。
黑色的蛊虫在皮肤下蠕动,缓慢朝着凤灵蝶而去。
场面极其诡异可怖。
宁熹元蹙眉,朝后退了半步,想要看清那些蛊虫蠕动的趋势。
宴祁安却猛然攥住她的手腕。
少年手背上青筋凸起,手心灼热,好似火焰一般能融化万物。
那双空洞的眼睛执拗地追随宁熹元的身影。
“在呢,宴宴。”
宁熹元轻拍少年的手背,放柔了声音。
她感受到了少年极大的不安。
如同受到惊吓的幼兽,茫然无措。
宁熹元盯着宴祁安,脸上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一个人真的可以完全属于另一个人吗?
多么离谱的问题。
而她现在也正在愚蠢的思考这个问题的真实性。
她真是疯了。
同样紧张的是殷洺,他真的害怕两个人动手。
至尊境的强者怎么会贸然中了蛊虫?
一个魔族,一个修士。
如此敌对的关系,足够在他脑海中编排无数爱恨情仇。
究竟是因爱生恨,还是边爱边恨。
殷洺叹息着摇头。
忽地觉得他们这些人很渺小。
因为强者仅仅是谈情说爱,他们都需要严阵以待。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蠕动着的黑色虫子越来越少,凤灵蝶身上的光线也趋于黯淡。
少年的睫毛开始轻轻颤动,死死攥着宁熹元的手也松了力道。
转而轻轻揉捻纤细的手腕。
等到凤灵蝶彻底暗淡时,宁熹元指尖弹出了一滴血,落在凤灵蝶身上。
生命已经走到尽头的凤灵蝶忽然焕发出无比的生机活力,金色再度将它笼罩。
殷洺目瞪口呆。
从来没见过死而复生的凤灵蝶。
这是第一次!
这个世界上居然真的有人能做到如此。
但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
殷洺的目光紧张地落在少年身上。
看准时机。
如果有什么变故,他立刻就逃。
宁熹元松了口气,她往前凑了几分,拉近两人的距离。
“宴祁安?”
轻声叫道,带着点试探的意味。
没有回复。
少年垂眸,仍旧像是一具没有感情的傀儡。
与外界隔绝。
宁熹元方才放下的心再度提起,她不由皱眉。
——
我康康,今晚回来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