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一只,也有种种妙用,此时协同作战,便将那苍鹰的翅膀给撕扯了。
下一刻,巽太子对着其脑门一啄,取出一粒风涎,这异种铁背苍鹰的驭风之能便被废了。
巽太子服下风涎,体内的灵宝箓法越发完善,背后一双翅膀,又大了几分,有些鹰的样子,高兴得他在空中乱转。
许兼笑笑:“抱歉了。”
那小将培养一只异种苍鹰不易,有些羞恼,骂了一声:“废物东西!”
许兼这边塔出阵去,回到营中,众人便围了上来,问询道:“怎么样?那阵中是何变化?”
“是一处苍龙之阵,行二十四节气之变化,九川是阵之渊源,却非阵之变化,那里九条龙,走的也是乾卦之道,是一处周天冷暖之阵,需要谨慎对待,若要破阵,十分困难,若入寒阵,则需穿棉衣,可顷刻此阵变暑阵,则要脱衣,否则湿热至死,此阵统合道阵兵阵,是道兵大阵,我们要破,需要切断九川水炁供养,但这要分兵九路,并不现实,再一个,就是以力降伏之,崩坏此阵根基,我看过了,大炮火器在里面虽然受到压制,但不可能完全压制。”
“若能有二十四门大炮,布置二十四雷门大阵,同时炮轰二十四方,此阵顷刻便破。”
“我们此行只带了八门炮,况且炮挪不容易,只怕不行。”
“炸药也行,入阵埋炸药就是,炸断锁链,炸翻船去,水中行雷,不可能一点波澜都没有。”
许兼道:“姜齐,申豹,你们各领一营道兵,带齐火器,穿好装备,不可轻视,阵中变化颇多,不可不防备。”
两人领命,许兼将九江水帝符诏给了姜齐,将生米碗给了申豹,又操练了一日,预演了破阵思路,又好吃好喝了一顿,提前准备了风寒,风热感冒丹药,便率领诸兵马入阵去了。
见许兼等人,领着不过千的兵马就来破阵,那庐山五仙冷笑:“观阵之时,没有与他动真格,免得死了,说我们骗人进来杀,却以为我这九川大阵,只有这点变化,简直可笑至极!如此送死,便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
这九川大阵,本就是一个绝阵,杀阵,围而杀之,好似一个簸箕漏斗,杀人如扫灰,三千六百人,能坑杀十倍之军,没有四万兵马,无法强行破之。
就算有四万兵马,也必然死伤惨重,况且江州城,三面环水,只一面能攻,纵然有四万兵马,也只能一部分一部分上。
且许家叛军,还没四万兵马,如今总募兵马,最多不超过三万,最强的,其实是先进的火器,此阵中火器被废,那自然蹦哒不了什么了。
许兼随着两人姜齐申豹入阵而去,捧着符诏,生米碗。
各自三百道兵,部分是当年道童,一部分却是新募,不过也传授了灵宝道兵箓法,训练会得经验,战争也会获得经验,经验足了就会升级,此时气息自然与之相合。
一时也气势连横,更何况他们的兵器,不是刀枪剑戟,而是火器,除却燧发枪,还有玉瓷神雷,还有五雷天罡炮。
此时入了阵中,顿时一阵大雾茫茫,伸手不见五指。
铁索摩擦,发出雷电之声,船只运转,好似河川巨兽。
却比之前观阵,多出许多变化来了。
不过许兼早就做好准备,两方兵马,结成两仪阵,炮门对准阴阳两面,若轰惊蛰,则同时轰立冬,毫不耽误。
“谷雨!”
那大阵运转,竟然第一时间就转到了初夏节令。
诸兵马忽觉行走艰难,原来落入江河之堤坝之中,水势湍急,天上落雨,一滴一滴,黄豆大小,千砸万击,好似一粒粒弹丸落在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却是要借九江之水势,冲散道兵,不淹死,也要失去反抗之力,任人宰割。
“升符诏。”
姜齐当即将九江水帝符诏升起。
另外一边三清山上,许甲面往江州方向,感应符诏之力,调动体内身神,乃是一应泉水之穴,经络连贯,是为大江大河,统御之地,无非肾脏,带脉……
一时九水水帝之神,暂代天地之命,行节气律令,掌水元发生。
只见那阵中,忽的多出一尊持笏板的龙首帝王,目光冷冷,盯着那九条炁龙变化。
那庐山五仙见之,顿叫不好:“是神仙化身,法天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