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简单,彼此拥有共同利益,却又没有什么冲突矛盾。
这跟阿拉伯商人提供的信息对不上,程瑀现在想旁敲侧击的确认一下。
另一方面,三佛齐商贾又很会来事儿。他们不仅贿赂中国官吏,甚至还刻意结交中国商贾。有时候三佛齐船队偏航失期,干脆把部分货物送给闽粤的官府或富商。
可惜没有白人女子,那些女奴都是肤色较黑的低种姓南印度土著。
胡铨问道:“经纬度可算出来了?”
俱卢同伽的表情有些尴尬,很快用笑容掩饰道:“在教训三佛齐之前,我必须先惩罚岛上的野蛮人!你们也要小心,那些野蛮人都是海盗。不入他们港口的商船,会被野蛮人洗劫,他们偷了我国的造船和海战技术。”
“这样最好。”虞允文笑道。
这家伙即将再度统一斯里兰卡,并且进行一系列改革,逐渐组建起强大海军,最终甚至可以控制马六甲海峡和印度洋!
一方面,三佛齐非常霸道贪婪。各国商船如果不入其港,动辄杀人越货全部屠光。
一个叫李南衡的天文官说:“巴林邦之外港,西经7.6度,南纬2.1度。占碑之外港,西经8.8度,南纬1度。两地12月气温皆30度左右,昼夜温差不大。据商贾所言,这里没有冬夏之别。”
胡铨说:“可以多打听一下。”
大明舰船缓缓离港,并未遭到任何袭击。
程瑀对外的身份是正使,对内的身份却是探海总督。
此时的朱罗王朝,在陆地被后遮娄其暴打,在海上被悉兰池(斯里兰卡)压制,海陆霸权已然相继丧失。
俱卢同伽跳下马来,回以礼仪说:“我听国内商贾所言,东方崛起了一个大明国,而且变得比以前更加富庶。大明皇帝跟我一样,都是年轻伟大的国王。他打败了北方的野蛮人,我肯定也能打败北方的遮娄其人!”
程瑀说道:“祝阁下旗开得胜。这是我大明皇帝的国书。”
面见主人时都是趴伏在地,把程瑀整得怪不好意思。
甚至还画出了三佛齐王城地图,但并不十分精确,只远远观察画了一個大概。
那个领主就是靠海贸发家,经常扮演海盗四处洗劫,甚至偶尔还跑去孟加拉、缅甸抢劫。
“三佛齐现在拦截船舶,贵国什么时候再去教训他们呢?”程瑀问道。
那是锡兰国的罗阇罗多领主,以及他的诸侯盟友的船队。
……
虽无姿色,却很听话。
目前叫做悉兰池国,也可以翻译为锡兰。
“轰!”
递送国书的时候,还跟去一个绘图员,画出河流两岸的简易地形图。
“咚咚咚咚咚!”
大明国书已在詹碑外港递交,三佛齐国王回了一封国书。国书来往都用内河船只,一天半时间就能往返一次。
很明显的国势日渐衰落,而他们一百年前甚至打到了爪哇岛!
刚刚继位两年的新国王非常年轻,叫做俱卢同伽·朱罗二世。
北方海面,两三百艘舰船乘风而来,甚至还有一百料的超小型划桨船。
程瑀带着船队在朱罗港口补给贸易,还拿出一匹天鹅绒作为国礼。
胡铨用望远镜仔细观察片刻,摇头说:“佛寺太多了,这小小一个海港,港内港外竟有二三十座佛寺。此国对和尚而言是乐土,对百姓而言恐为地狱,此国必不能兴盛也。”
抵达朱罗王朝时,大明使节团受到热情接待。
然后,大明使节团的主要成员,每人获赠一个女奴。
总医官严秀清找到程瑀:“程总督,有两个本地医士,愿意跟着我们走。还采购了许多本地药材,用于防治各类疾病,但暂时不知其药效如何。有两种防蚊药物可直接使用,一种是擦在皮肤上的汁液,一种是用于烟熏的干草。”
“吹号,启航!”
印度商贾如实翻译,这么牛逼轰轰的言辞,把在场的大明使节团成员给逗笑了。
说白了就是靠垄断海贸立国,大明若是继续这样搞,三佛齐君臣不翻脸才怪。
三佛齐跟中国的外交关系,在唐宋两代都非常和睦。
有的国家,首都距离海岸太远,大明船队没那么多时间耽搁。于是把国书发给沿海官员,等返航的时候再来收回复国书。
“……”
就在海战即将爆发的时候,有七八千斯里兰卡陆军,正从其首都波隆拉努沃方向杀来。
这些家伙的胆子是真大,明摆着实力强悍的大明船队也敢来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