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拿得起刀,也拿得动笔呀,你读过张秀玲的作品么?”
“没有!”
“必须要读,一定要读,读过之后你才能明白……”
“先别说张秀玲,我问你的是沈容青。”
“沈容青就更有才华了,写书、写诗、写歌,人家样样精通,那样的才女要是能有那么一晚……”
“没问你这个!你不刚出院么?
我想问你生意上的事,沈容青做过生意没?”
马五思索片刻道:“应该没做过吧?”
李伴峰拿出一张报纸:“沈容青在你们马家买过一家工厂,就在黑石坡,这事你知道么?”
“好像有点印象,当时我还找沈容青要了本带签名的书,我拿给你看看。”
“不用看书了,既然确实有这么个买卖,那就证明沈容青也是个商人。”
“不是!”马五很坚决的否认了。
“什么意思?”
“沈容青不可能是商人,她不会沾上那身铜臭味。”
李伴峰皱眉道:“她还不吃饭么?你当她成仙了?”
马五摇头道:“她可能把工厂收了,改成了报社,也可能把工厂改成了宅院,总之她不可能是咱们这样的生意人。”
马五对沈容青的这份敬仰,让李伴峰理解不了。
从他这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李伴峰又到其他人那里打听,得到的结论是一样的。
沈容青是才女。
沈容青不可能经商的。
李伴峰办了路引,买了车票,去了黑石坡。
他看了沈容青的诗集,没怎么在意文采,重点关注了沈容青的介绍。
沈容青的故乡在黑石坡。
沈容青的第一本诗集也发表在黑石坡。
再从报纸上整理消息发现,沈容青的大部分生意也在黑石坡。
想要查明沈容青的底细,从黑石坡着手是正确的选择。
到了火车上,李伴峰自然不想在车厢里待着,把钥匙藏好,回了随身居。
刚一进门,李伴峰看到一把长枪插在盔甲之中,状况有些诡异。
“七郎,好看么?”
原来是洪莹把盔甲穿上了,她周身都被盔甲覆盖,只能看见红光满面的枪尖。
“挺好看的。”李伴峰敷衍一句,又和唱机亲昵去了。
唱机的火光比以往更炽热,三个喇叭一直盯着洪莹。
李伴峰摸了摸蒸汽的温度,问娘子:“你想要?”
娘子一惊:“想,想要什么?”
“盔甲呀!”
唱机笑道:“喂呀相公,说什么笑话,小奴这个样子还怎么穿盔甲?”
话是这么说,可李伴峰在娘子的语气中,听出了些许艳羡。
“我找个工修给你定制一件不就好了。”
娘子沉默片刻,又笑了:“相公好坏,却又挖苦小奴。”
“我说的是正经事,我要去黑石坡,那里有不少好工修。”
“相公莫再说了,羞煞小奴了,说起工修,相公之前带回来的工修女子,也该出锅了。”
李伴峰这才想起涂映红的事情,从红莲里拿出了涂映红的莲子,炸出来十颗金元丹。
李伴峰问红莲:“涂映红和凌妙影的修为应该相当吧,这丹药怎么差了这么多?”
红莲向唱机解释了一番,唱机转达道:“相公,涂映红的修为比凌妙影要高一些,她的修为已经接近八层了。”
涂映红看着模样三十上下,能有这份修为,可真不容易!
接近八层的修为,还要跑出来做影后,她这个行为不太好理解,难道真的只是出于和凌妙影的感情?
李伴峰看了看放映机:“你了解涂映红么?”
放映机提起过涂映红,但此刻说话却吞吞吐吐:“这个,若是在艺术层面上,还是有一些了解的,在其他的方面……”
唱机在旁道:“相公,不要为难这影戏机了,法宝不该提起上一任主人,这里涉及到法宝的操守,也涉及到契书,法宝可能会因此受到反噬。”
确实是这个道理。
李伴峰不再问了,放映机斟酌片刻,主动提及了一句:“七导,涂映红和凌妙影的感情,可能没那么深,她来找你,后续也可能不是为了给凌妙影报仇。”
李伴峰一怔:“那她找我做什么?”
放映机回忆第一次和李伴峰交手时的情景:“当时我记得,涂映红反复提起了她的铁尺,她有一对非常珍贵的铁尺,具体做什么用的,我并不知晓,但这把铁尺好像丢了。”
铁尺?
“丢了?”李伴峰思索了半响,“她丢了铁尺,为什么要来找我?”
随身居里陷入了沉默。
所有法宝,连同娘子在内,都在思索其中的原因。
唐刀看了看李伴峰的手枪,这把手枪是手套从凌妙影那里偷来的。
“主公,我觉得这事情……”
手套突然打断了唐刀:“当家的,是不是因为你也有一对铁尺?”
李伴峰点点头道:“确实有一对。”
他把自己的铁尺拿了过来,问放映机:“和涂映红的铁尺一样么?”
放映机回答道:“我没见过涂映红的铁尺,不过我觉得套兄说的有道理,或许就是因为这对兵器让涂映红产生了误会。”
李伴峰笑道:“那她死的可有点冤了。”
手套摇摇食指道:“不冤,得罪了当家的,她就该死!”
……
火车到了黑石坡,李伴峰下了车。
熟悉的工业气息,让他倍感亲切。
他上了一辆小火车,准备先去拜访一下沈容青。
ps:他想看看何家庆的手足盟,到底有多少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