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下院,收拾好了之后,慕容极给释了元把了一下脉,伤势不算太重,自己就能治疗,下山买了药,煎好之后,服侍着他服下。
随后开始处理他后背的伤势。
释了元的内力深厚,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小半月,伤势就好了。
此时,对于释了元的处置,也下来了,新任主持将释了元的位格降了,成了一个长老,还有着诸多禁制,几乎断绝了释了元的前路。
慕容极满脸铁青的看着被降了格位的度牒。
“师叔……”
“好了,你今天的功课做完了?!”
慕容极气愤的将度牒摔在桌子上,转身出了禅房。
“不可闹事儿”
“知道了。”
他知道这是有人在故意打压他,释了元的事情可大可小,如今直接降了度牒,那就如同平民被贬为贱民。
呼出一口气,提剑练了起来。
招招式式都是满满的怒气,天问剑划破空中,又重又狠,完全没有慕容家剑法连绵不绝的御剑式的样子。
“带着怒气练功,小心走火入魔!”
禅房内的声音隆隆作响,好像是有了意识一样,往慕容极耳朵里钻。
慕容极收了剑,走回禅房内,“师叔,你为何……这处罚,明明是要绝了您的路啊。”
释了元做着功课,木鱼敲的越来越响,说道:“这有什么的,我犯了错,受罚,没问题啊。”
慕容极正要再说话,释了元停下了敲木鱼的动作,“你跟我修行已经两年了吧?”
“是的,师叔,快要两年了。”
“嗯,后天,就下山去吧。”
慕容极一怔,随即呆愣在原地,“师叔,我……我做错什么了吗?”
释了元摇了摇头,“我本以为,以承天寺的经文密牒来锻造你的心性,让你以后少走些弯路。如今不行了,再跟着我,反而会耽误你。”
慕容极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释了元继续翘起了木鱼。
“下山以后,多读书,儒释道以及三教之外的诸多学问,三教九流,琳琅百态,都是学问,是心性。”
“有些甚至不弱于三教学问,读书时,不可偏颇,勿以卑贱而偏颇,勿以广博而专精。”
“伱要成仙,就要达到你师父的层次,你可知道,张伯端三个字,代表了什么?”
说到这里,释了元长叹一声,“代表了世间颠极,无人能出其右。”
说完之后,缓缓叹了一声,“其实也要专精一些的,自己的东西,是必须要精通的。”
“与武学来说,慕容家的剑法,就是你的根本,斗转星移和那小无相功,都是承接天下武学而化为己用,可以当做手段,不能当做根本。”
慕容极跪在地上,无比认真的听着,生怕听漏了一个字,他该怎么说?如何说?
这是一位前辈给自己指路啊。
单单这些话,要靠自己去悟明白,那大概半辈子就过去了。
如不是父子师徒,哪個会如此谆谆教导?
“你师父给你留下了一卷书以及一个‘诚’字,我也送你一本书一个‘真’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