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威胁到她主母的位置,绝对不是什么大事儿。
慕容极坐在杨月满的椅子上,搂住她的肩膀:“我和她没什么,她长得确实漂亮,可是心机深沉,实在不是个当妻子的人选……”
剩下的话,慕容极没有多说,两人都明白。
杨月满毫不在意的拿出一封书信,说道:“你不在的这几个月,接连来了三封信,都是催促你进京的。”
杨月满细细打量了一下慕容极:“十年前,你到底做了什么,让先帝那么重视伱?”
慕容极一怔,没有立刻回答,依次看了书信,两封是两个便宜舅舅写给自己的。
另外一封信是大舅哥催促他赶快进京的。
慕容极收好书信,当初的那个中年人,谁能想到他是神宗皇帝?当时他觉得那人顶多是个王爷。
“纳妾的事儿,不需要你来操心,我帮你办妥。”杨月满微笑的看着他,微微眯起眼睛,像是一只小狐狸。
“要不要连带着你那位表妹一起纳了?我看她满心满眼的都是你呢。”
慕容极撇撇嘴,慕容复活着的时候,她也是这样。不再理会她话语中的陷阱,看起书信来。
在这个时代,妻子是支持丈夫纳妾的,一个庞大的家族,根本就不是一两个人能能支撑起来的。
有人当红花,必然会有人当绿叶,有人当根须,缺一不可。
家中嫡子三两个人,如果武功不高,会死的莫名其妙,若无妾室庶子,那便是绝嗣。
会被人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
慕容家嫡系代代单传,这种风险一直存在,让杨月满心中不安稳。
中的情况,多少有些离谱了。
正妻容不下妾室是真的,但是不会对庶子下手,当然,要保证这个庶子是丈夫的种儿。
这个时代,嫡庶有别,谁都说不出什么来。
宠妾灭妻,是要吃官司的,流放啊。当然,在有嫡子的情况下,把家产给庶子,不光法律要追究你的责任,就连族老也要请家法了。
除非,要证明嫡子不是你的孩子。
安抚好妻子,慕容极消磨一个多月,如同闭关一般,将自己关在还施水阁之中。
细细打磨金丹法的根基,融汇吕祖的法,化为自身的养分。
以后的几个月,却是格外的平静,平静到过了除夕,慕容极又安生了半年。
炼精炼气都有了些许成果。
慕容极按扶一下胸口,自己这一口气延绵修长,体内内力鼓荡,在他的认知中,早就超脱出武林的范畴了。
道德经有言,“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自己将金丹法和吕祖传承吃透,融汇出自己的路来,再将传承传下去,那他慕容家也称得上一声玄门世家。
缓缓呼出一口气,愁容浮现在脸上,炼神,不得法门啊。
炼神难,难在看不见、摸不着,可是他又切实的存在。
所修之法缥缈无踪,不清楚是有用还是一直在做无用功。
五月中旬,慕容极得到了一个好消息,杨月满怀孕了。
这一消息着实让整个人慕容家沸腾了一把,慕容家世代单传,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断了香火,让人担忧啊。
有了孩子就不一样了。
大喜过后,必有大忧,果不其然。
元祐七年六月中旬。
宫人整理宫廷物品之时发现神宗皇帝的遗旨,诏令能工巧匠锻造神兵利器,得剑,取名天问。
月底。
西军将领杨邦玉,取出先帝宣诏,令他送剑的密令,补全圣旨来源的首尾,记入中册。
让人疑惑的是,这等小事儿,只需要吩咐一句即可,为什么还要下旨?
远在姑苏的慕容极,却是忙了起来,半个月的时间,无数相熟的人,来访询问,和神宗皇帝的关系。
这很重要,万一他手中有什么可以推翻现任皇帝密旨,或者什么炸裂的证据,能够影响国朝局势呢?
在这种局势之下,博弈双方都不想最后翻车。
慕容极沉下眼皮,如果不是慕容家势力庞大,或许已经被人灭门了。
冷笑一声,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书信,将自己熟识的人的信件留下,其余的信件,直接丢入烧废纸的火盆中。
这是一滩浑水,他并不想现在趟进去。
当今皇帝赵煦,对元祐旧党早有不满,几乎是个公开的秘密。
一旦皇帝亲政,旧党势力必然落马。
同年八月底,太皇太后高滔滔的懿旨下达到姑苏,宣召慕容极进京。
慕容极拿着手中的金黄绢帛,心中有些无奈,真是的因果啊,当初的赠剑之因,如今的搅混水的果。
这是让他为小皇帝挡剑啊!
可不要怀疑文臣的心狠手辣,看看明朝死的皇帝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