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虚竹段誉下来的时候,三人相顾无言。
最终还是段誉开了口,“慕容大哥,你如此行事,陷乔大哥于不义!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慕容极知道,段誉是在给他解释的机会,可能自己随便编一个理由他就信了。
可问题是,事情做都做了,哪里还用什么解释。
摇了摇头,不再多言。
“既然如此,我段誉,便和伱慕容极,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我自此便是陌生人……”段誉撩起衣袍,猛地一掌劈开。
任由那片衣摆飘落到慕容极面前。
虚竹犹豫一下,也学着撕下自己的衣袍,说道:“我会搬出灵鹫宫的。”
慕容极点了点,依旧沉默不语。
他曾经问过苏轼一个问题,在新党旧党之间,苏轼以什么心态将两方都得罪的呢?
他回答,‘人的出身就决定了他的立场,人要忠于自己的立场。’
很无奈,苏家自从苏洵开始,就是新党一派。
慕容极很难相信,这话是从苏轼口中说出来的。可是紧接着,苏轼又补了一句,‘如果立场和良心相悖,选良心。’
慕容极看着大理的人将乔峰装进棺材,运送上悬崖,再拉进雁门关。
看着他们的背影远去,心中明了,几人下次再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慕容极走进房间内,这才露出了一脸的疲态来,没坐多久,邓百川拿着一只箭矢匆匆走了进来。
“家主,你看!”
慕容极接过一看,箭矢上面还有着一些泥土,显然是刚从地下挖出来。
细细检查一下,这才发现,这箭矢上没有血迹!
慕容极紧蹙着眉头,仔细回想当时的场景,他敢确定,自己那一剑绝对射中了!
穿身而过,没有错。
“派人去探查消息,告诉种将军和杨将军,让他们小心。”
“是!”
元祐八年十月中旬。
辽道宗耶律洪基兴兵伐宋,欲解西夏之危局。被慕容极一箭射杀马下,三军大乱。
后被种师中、杨邦怀所部围困于雁门关前,打败辽军,逃散者不计其数。
同年十一月底,皇帝赵煦下旨,以种师道为帅,曹牷、折克行为副帅,兵发西夏。
年关,夺银川、平夏城,收复青塘地区。
元祐九年四月,赵煦正式亲政,改元绍圣。
绍圣元年七月,种师道帅军攻破西夏,阵斩小梁太后,生擒李乾顺。
七月下旬,赵煦下令绍述并实施元丰新法,罢黜旧党宰相范纯仁、吕大防等人,坚决起用章惇、曾布等新党。
与前世慕容极所熟知的历史不同,或许是西夏提前灭国的缘故,苏轼在御史台干的风生水起(口水),一片骂声,甚至还牵连到了苏家的祖宗宗祠。
以前,时常听到苏轼大骂御使,现如今他自己却成了御使。
时隔一年,慕容极和西夏、吐蕃、辽国武林打生打死之后,率领皇城司以及慕容家众人,随着种师道到了京城。
也见到了自己的便宜儿子,一周岁了,还没名字,慕容极想了想,便取了一个玄字为名。
慕容玄。
【只要自己踏出那一步,慕容家就真的成了玄门了。】
绍圣五年匆匆而过,哲宗赵煦的复兴大业干的如火如荼,购买马匹,积攒粮食,练兵,打算集合所有的力量,给北方的天祚帝一下子狠的。
元符二年初,大理段正明退位,于天龙寺正式出家,段正淳上位,定下年号,开明。
慕容极检查过哲宗皇帝的身体,一身内力不多,没病没灾的倒是也能活个六七十岁。
五月,金山寺的和尚送来了一封信,释了元,病危了。
慕容极呆愣愣的坐在值房中,久久回不了神。释了元于他来说,那是一盏明灯,虽然自己现在的修为道行,早就超过他很远。
可是在境界上,他依旧在指引自己的前路。
虽然在苏轼口中,他是一个学的不到家的和尚。
如今这大宋朝,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王安石的变法虽然槽点很多,大宋的官员查遗补漏的能力还是有的。
再加上慕容极以皇城司强横施压、打击下,到是成果斐然。事情步入了正轨,有没有他慕容极,其实问题不大。
次日,慕容极挂印请辞,哲宗沉默良久,再三挽留,确定慕容极态度坚决,便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挂印留职。
当晚,便带着一家人,连同请了假期的苏轼,赶往金山寺。兜兜转转,慕容极都不曾知晓,释了元什么时候成了金山寺的主持。
“小子,你就这么请辞了?就不怕那些被你杀了的官员、得罪的官员,找你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