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有点讽刺的意味。
张馥妍白了她一眼:“当然!夏夏精通五国语言那是假?放到咱们单位怎么也得混得上一个组长。”
冯昭君:“……”
牙尖嘴利,一言九顶!
从小到大都让人讨厌!
何老和几名领导一起查看今天的交易额。
何老看见造船厂的今天早上的交易额笑道:“这家造船厂今天早上的交易额不错。肯特环也卖了七百万美元?哈哈哈……不错!”
张馥妍听了忍不住探头一看,笑了:“造船厂一个早上竟然交易了五千六百多万?那确实很不错!”
张馥妍本来想说这也是小夏兼职的造船厂,但怕冯昭君酸言酸语就没有说。
没想到她不提,冯昭君却主动说。
冯昭君也看了一眼,那不是今天早上江夏当翻译的那家造船厂?
她就道:“那一定是江夏同志的功劳,今天我就看见江夏带了几个外商过去造船厂,还给造船厂的翻译。对吧,小妍?是江夏同志的功劳吧?”
张馥妍气死了!
冯昭君是有病吧!为什么总针对江夏?
什么叫一定是江夏的功劳?
被她说得造船厂签下几千万的订单,全是江夏一个人的功劳。
那将造船厂的其他工作人员置于何地?
这不是想给江夏拉仇恨,扣上个人、主义的巾冒子吗?
自己刚刚也只是说那个女翻译一定是江夏,可没有说都是纺织厂签了那么多订单都是江夏的功劳!
张馥妍非常严肃的看着她,义正言辞:“你这话就不对了!每一个厂家每一笔订单都是无数工作人员的功劳!你有功劳,我也有功劳!甚至连负责会场的卫生的工作人员也有功劳!没有卫生工作人员将会场的清洁搞好,就没有一个干净良好的环境给外商洽谈!所以每个人都有功劳!可不是某人的功劳!”
江夏赶着去食品厂,正好路过,听见了冯昭君的话,也停下了脚步,走了过来:“小妍同志说得对!冯组长,你这思想可不对!咋能说出一定是我的功劳这样的话呢?”
“我能有啥功劳?我只不过是翻译一下怎么就全是我的功劳了?你这么说将船造出来的所有同志至于何地?将展会举办起来所有工作人员至于何地?”
“为了这个展会,为了给国家创外汇,咱们多少同志没日没夜的工作?所以每一笔订单的成交都不是一个人的功劳!是每家厂的同志,包括展会所有工作人员的功劳!甚至是咱们祖国的功劳!没有祖国就没有展会!”
江夏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最后总结陈词:“所以,虽然我知道刚刚冯组长的话是想给我争取表扬。可是我也不得不说,冯组长刚刚的话说得不对!知道的会以为冯组长是在领导面前给我争取劳动积极分子的表彰,不知道的还以为冯组长给我扣个人巾冒子呢!冯组长你这是思想学习不到位才觉得功劳只有我一个人的!”
“……”
冯昭君简直快气死!
她就说了一句,她却说了一堆!
何老看向冯昭君:“小妍同志和小夏同志说得对,小君你可不能有个人主、义思想!回去记得自己好好的学习一下。”
冯昭君的脸色又红又白:“是,刚刚是我说错话了。”
真是快气死!
她明明想给江夏扣巾冒子,没想到反而被江夏扣思想教育不到位的巾冒子!
回去还要学习!
果然物以类聚,张馥妍的朋友和张馥妍一样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