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上身刚撑起来一半,又突然向后软倒,只用双肘支撑着身体,半仰在地上道:“你,你想把我怎么样?”
她穿着一身轻便透气的速干冲锋衣,刚才那么大的动作与冲击力,上衣拉链已经绽开,这么热的天气,里面除了内衣也没有别的了。
腰很细,背心式超薄冰丝运动文胸,没加垫,胸不是很夸张但也足够饱满,恰好是双手堪堪满握的形状。
她戴着面具,偏偏还保持着身体上仰的姿势。
下身的一条裤缝也几乎彻底裂开了,露出了修长的腿,肌肤白皙甚至没有血色,就如精美的瓷器。
何考:“这里又不是你家,就算是你家承包的山头,路过也不犯法!无冤无仇素不相识,你突然发难,我倒是很想问问,你想把我怎么样?”
说话时他的脚步停在了五步之外,并没有继续靠近,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兰九畹。
兰九畹没有回答,似想尽力蜷缩起酥软的双腿,又颤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何考:“你明明已经认出了我,何必又装做不知。”
兰九畹知道自己不能装傻白甜,方才那么果断地出手,对方也不可能相信她是个傻白甜,于是又以惊怯不安的语气道:“你就是叶良成说的那个火青吗?
我确实不认识你,既没见过你的面目也不知你的身份。方才突然发现一个蒙面人找到这里……我出手只为自保,并没想把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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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考:“我也没想把你怎么样,但你昨天晚上问了叶良成那么多问题,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
兰九畹:“你想问什么?”
何考:“你为什么没杀叶良成?”
兰九畹似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又颤声道:“难道你想让我杀了他?”
何考:“我没想让你杀了他,只是想问,你一言不发就杀了另一个人,为什么放过了叶良成?”
兰九畹反问道:“我为什么要杀叶良成?”
何考:“好吧,我换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杀高晨树,也就是红杉?”
兰九畹咬了咬嘴唇:“因为他该死!”
说话间她用手肘支撑着身体,身体蠕动着缓缓地向后挪,似是害怕时下意识的反应,就想尽量离何考远一些。
许是因为地面的摩擦,随着动作她的上衣散开滑落,露出了一侧肩头……更加勾人喷鼻血。
何考似是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仍停在原地并没有继续向前逼进,背起手缓缓道:“叶良成已经告诉了你他所知的一切,你却不相信他。”
兰九畹:“我不敢相信任何人!”
何考笑了,他戴的隐蛾纱十分奇特,不仅令人看不清五官,就连身形轮廓都在神识感应中模糊不清,当然也看不清表情。
兰九畹却知道他在笑。
何考:“你可以不相信任何人,甚至不相信自己听到、见到的家乡,但你必须要去揭开迷雾、找出真相。叶良成告诉你的线索已经足够多了,你自可以去调查。
术门与术法,自古以来就在那里,假如你原本并没有听说过,不认识他们也不知道该去找谁,那么现在手中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资料。
惠明石家是入微门五代术士世家,宗法堂的调查以及处置报告你也看到了,尽可去查证。如果你查实之后还觉得不可信,那未免就太狂妄了!”
兰九畹:“狂妄?”
何考接着笑道:“难道你是创世神之子?整个世界,包括世界上所有的人和事,都是专门创造出来逗你一个人玩的?
既然不敢相信,那就去查证吧,以你这般手段,又不是没办法做到!”
说完这番话,何考很潇洒地一招手,将車马砲三枚棋子摄回,然后便转身离开了这里,脚步仍和方才来时一样不紧不慢。
兰九畹有点傻眼了,她下意识地坐了起来,对方怎么就这样走了?他怎么可以就这样走了!
方才斗法他明明已经轻松取胜,难道不应该多说几句话、多做一些事吗?
蓝喜鹊如今的修为手段,在苦茶的一众手下中绝对是最强的。但她也不是天生就有今天的修为,当初执行任务也曾有过失手落败的经历。
这也难免,团伙其他人员执行的任务,大多数情况下要对付的都是普通人,而她每次执行任务要清理的对象,基本都是有修为在身的。
根据经验,若是失手落败,对方都会在第一时间再加手段,将她更稳妥的控制住,接下来无论做什么,几乎必定都会揭开她的面具。
这位火青倒好,分明就是专门来找她的,却连她的面具都没有揭开。对方没有看她长什么样子,更没有搜查她随身带的东西。
别说搜查了,兰九畹的所有东西包括她本人,火青连碰都没碰,除了踩了一脚那条绳子,就连说话时都站在五步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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