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兄,你们二位找我,到底是什么意思,还请明说吧。大家都是光棍眼里不揉沙子,弄些虚的没意思。现在王应豸为了买好东林,准备再来一次改换门庭,不是你我能阻止的,可恨咱们成了人家的敲门砖。”白梓航恨声说道。
“白兄,今日你可被打的不轻啊。这事拖着不办,每隔五天捱一次军棍可不是长久之计啊。你不把裁军的名单交出去,恐怕再王大人那里脱不了身啊。”张焘说道。
“交出去,交个屁!他干坏事,脏水都泼到我身上,去他妈的。想都别想。这事不能干,干了也没有好下场。老子不湖涂。”白梓航咬牙切齿道。
张焘这时候说道:“二位兄台,王应豸这么折磨你们,你们扛不住的。血肉之躯,那里经得住军棍。这么下去,你们不屈服早晚被打死。”高仓金说道:“关键是这事不能办,到时候不仅担了恶名,还有被灭口的危险。王应豸这厮号称变色龙,谁知道他会不会回头就拿我们平息众怒。”白梓航一脸的绝望,此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张焘说道:“我们皮岛的兄弟都是有血性的,我们毛大帅也是个讲义气的。二位这么刚直不阿,十分对我们的胃口,俗话说人挪活树挪死。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二位若肯来我皮岛,可以自建一营。保留编制。二位皆可授守备官衔。”白梓航闻言顿时心里一热,这个价码可是开的不低。
东江那边和建奴的走私搞的是如火如荼。现下还有从郑芝龙嘴里夺食,和朝鲜、东瀛贸易的苗头。
他们从上到下都有分润。可比蓟镇这里军饷不发,勉强喝粥吊着性命强多了。
而且当官的也没有油水,既然不发军饷,那里有的克扣。况且,大明现在这个情况下,军官都把军队视为自己的私产。
这些兵卒是他们安身立命的根本。你要他裁撤兵卒,就等于致他于死地。
这是动他们的根本利益。他们会跟你玩命的。当然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毛都都肯开出这个价码,必然有所图。
“不知道,毛帅要在下做些什么。”白梓航冷静的问道。
“闹饷!”张焘说道:“秘密把士卒鼓动起来,向姓王的闹饷。玩的越大越好,可以比照宁远的桉例。必要时弄死几个文官更好。”白梓航一哆嗦,他就知道,这世上没有白得的好处。
没想到这个件事这么扎手。不过,他转念一想,蓟镇这里是真的混不下去了。
没有银子,什么都是瞎掰。他活到这个岁数,什么都看明白了。这世上,什么都他妈的是假的,只有一件事是真的。
那就是银子,只有银子才是真的。他一个放火的,还管火烧多大吗。这事搞完了,他拍拍屁股去东江走马上任了。
在东江弄到钱,再往上送,谋一个南方好地方,享福去了。至于王应豸的打,老子也要讨回来。
他心里对王应豸的恨,如同滦河的水一般,滔滔不绝。看他的表情,张焘微微一笑。
他就知道,这些人恨透了王应豸。他掏出两张三千两的银票,拍给两人,说道:“这是毛帅给二位的安家银子,事成后还有三千两。”他一咬牙,干了!
“王兄,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吩咐。姓王的不仁,休怪我们兄弟不义了。他要改换门庭,我们管不着,可他既然不给我们活路走。那他也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