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成宫内所有的臣子都以为这几人将会迎接皇帝的怒火。
结果,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几个人在殿门口跪了一夜后,不但一点事都没有,而且看皇帝的样子还要给他们封官。
理由很简单,他们没有跟着魏王在这条不归路上走下去。
而是在事发当晚就写了折子,第一时刻亲自前来就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诉李二,他们是清白的,跟这件事一点牵连都没有。
程怀默性子直,他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些人。
他觉得,他们这样的行为和卖主求荣没有多大的区别,他在李二身后捧着刀,看着这几个人,他恨不得立刻拔刀把这几个人砍了。
殊不知,李二有自己的打算,这些人在学子中很有声望,说的难听些他也不喜欢这些人,可要治天下又离不了这样的人来做表率。
如今借着此事敲打一番,患得患失的这群人就被拿住了痛脚,如此就能为自己所用了,心有不喜又怎么了?
相比治国,如今受得这点气还比不上魏征给的万分之一。
李二记住了这几人的模样,淡淡道:“几位辛苦了,这几日就呆在这九成宫,好好地休息一下。
等到长安那边尘埃落定后,我们再一起回。
对了,萧德言是吧,你也是历经两朝的的老人了,今后去弘文馆吧。”
说罢,李二摆摆手:“好了,你们也去休息吧!”
等到几人离开,李二瞅着一旁不显眼的陈萦轻声道:
“府兵调动都不知,百骑司无用,此事过后,长安所有的百骑司人员全部打散重整,陈萦你罚俸五年,杖责五十,好好地想一想,你这次到底错在了哪里。”
“喏!”
疲惫不堪的陈萦谢过李二后转身离开。
这几日,他在长安和陈仓两地频繁往返,早已身心俱惫,如今事情虽然已经有了眉目,但他心里明白有了眉目之后就是惩戒。
那才是雷霆的杀伐。
陈萦离开,李二对剪刀说道:“你这边呢?除了长安有一折冲府擅动,其余折冲府如何?长安十六卫呢?有没有什么异动?”
剪刀闻言赶紧从一旁走了出来,低声道:
“回陛下,其余折冲府无异动,十六卫也安稳,如今尉迟国公已经起身回长安,最迟今晚,十六卫的所有将领都会暂时有个交错的变动。”
“那突厥人呢?”
剪刀想了想道:“根据留下的活口审问得知,这次的异动不光有突厥人,还有吐谷浑人,高句丽人。
三者串联,妄图行谋逆之举,因为串联的多,贼人早有准备,这事倒也不怪百骑司无作为,只能说,今后要在此多做调整。”
说罢,看了一眼李二道:“魏王这边其实知道的也不多,很多人都是借着魏王的这个由头来行谋逆之举。
奴现在这么说虽然有些失之偏颇,奴已经安排人在继续调查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把这件事确认下来。”
“颜白知道这个消息么?”
剪刀低头道:“奴只是个奴才,陛下没说话,奴不会告诉别人。”
李二沉默了片刻低声道:“给颜白去信,告诉他,此事除了突厥人,还有高句丽人和吐谷浑人,让他小心,切记。”
“陛下的意思是说还有乱子?”
李二点了点头:“火药的数目对不上,小心无大错。”
剪刀一愣,赶紧道:“奴现在就去传话。”
大殿又变得空旷,李二看着面前的三封折子,喃喃道:“怎么就会塌半边山呢?肯定是不对的!青雀还是太稚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