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法学校中接受过少许科学教育,对宇宙和银河有一定认知的凯莉亚有些莫名其妙:“这虽然是事实,但……帕梅尼奥与神圣泰拉之间的距离以光年计算,只依靠建筑,最多也就能接近几公里这种可以被忽略不计的数值呀?”
“神秘学上的事情不应该用太科学的思维来理解。”藤丸立香解释,“一个可能的说法是,‘高度本身不具备特殊的意义,但当人类赋予了它意义之后,它便有了意义’;另一个可能的说法是,‘当在一地长期繁衍居住的大多数人都相信这一说法后,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意义本身就会通过人群的集体无意识被嵌入亚空间当中’。我也不清楚哪个说法是正确的,又或者两个都是错的,正确的解释另有其他——我也没打算像个学者一样细究这个现象的原理,对我们来说,只要这个象征意义上的规律能用就行。”
凯莉亚看起来很困惑,藤丸立香因此而意识到,现在立刻就解释这部分的内容或许还太早。
“有关神秘学的知识,或许等过后我们暂且安顿下来时,再安排课程细说吧。”藤丸立香把话题重新拉回到迦勒底在帝国中的职责上,“还记得刚才那个‘机械降神’的比喻吗?”
“记得,我们要寻找关键点,在恰当的位置‘机械降神’,让故事变成‘好结局’。”
“是的,我们在‘机械降神’。但必须记住,能够担当‘神’这个角色的往往是帝皇,而不是我们。”藤丸立香向着教堂仅剩下的那部分高举起手中的天鹰权杖,仰视着高耸断墙顶端的另一只黄铜天鹰,“我们接续着帝皇的灵能,因此可以做到绝大多数人无法想象的事。但必须要时刻谨记,这不是我们的力量,是帝皇的力量。我们只负责引导帝皇的力量,让它们在正确的地方以正确的方式显现——换句话说,我们是在‘机械降神’的部分里,负责搭建‘将神推上舞台’的机械装置的场工。”
说话间,她手中权杖顶端的天鹰已经亮起了微光。随即在下一秒,矗立在断墙顶端的天鹰座像也应和般地、从眼睛的位置同样绽放出了金色的光芒。四周没有风,但地面上的砂土无风自动,紧接着是小块的瓦砾,再然后是较大的石块,几秒种后,就连本该需要起重机和吊车才能挪动的大块建材或金属,也自然而然地加入了这场无机物的大游行,以一种和谐的秩序从地面上起飞,向着教堂的残骸飞去。
不论是出于对宗教,对力量本身的敬畏,还是二者皆有,广场上的另外三人都在沉默中安静地看着这一切发生:被摧毁落地的材料回到了原位,被烧毁或弯折的雕饰重新变得完整且光鲜;偌大的教堂在几分钟之内自它本身的残骸中重新升起,拼凑后以砂土填补的裂痕在金光中消弭;整洁的艺术性再一次自建筑中浮现,教堂后方的自鸣钟也在此时恰当地响起神圣的曲调传遍了泰罗斯城中的废墟,仿若一次欢庆,又好似一场宣告;某种无形的波动以教堂为中心,向着整座城市扩散。不论是平民、星界军、战斗修女,还是阿斯塔特,在此时,都近乎同步地感受到了这种温暖的涟漪。
“‘神皇的灵居于此处’。”艾奥兰斯修女握住了胸前的国教坠饰,原地跪倒,在这神圣的一幕下流着泪喃喃地念着祷词。兰马洛克安静地悄悄挪动脚步,离她远了一点。倒是目瞪口呆的凯莉亚对这件事接受得最好,好奇地向藤丸立香提问:
“这是怎么做到的?”
“好问题,我也不知道。”后者理直气壮地回答,“这事儿伱大概得问帝皇——就像你之前净化井水时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样,我也只是做了帝皇灵能的中转站,令他的力量能够跨越帷幕的阻隔,渗入现实中而已。实际修好教堂的是他,让自鸣钟响起来的也是他,借此将整座城市纳入保护的也是他——你看,我们不过是负责搭建舞台装置的场工,做的工作本质上不过是,在恰当的时候让该上场了的‘神’能站在舞台上而已。”
藤丸立香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又转向了兰马洛克:
“转告阿弗帕连长,敌人的攻势可能会在接下来增强。他或许会需要更多武装力量来固守阵线,我会尽可能让帝国摄政在明天中午之前向城市中派出增援。在那之前,战线或许得依靠狮鬃号本身搭载的力量维持,船上会需要你发布的空投许可——另外,我还需要发布防空警报预告。”
——同样仰仗亚空间力量的瘟疫战士们,乃至帷幕后欢欣地筹备着一切的恶魔,不会不理解城中发生的异象代表着什么。
咪(六点)
泰罗斯的建筑都像塔楼是原作写的,为什么泰罗斯人喜欢建塔楼是我编的(你)。
哈哈,又忘了定时了!(爽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