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不到什么大事,只是能把一个东西从一个地方移到另一个地方罢了。”
“从一个地方移到另一个地方?什么都可以么?要是连一整支军队都能转移, 那可是很厉害的!”
格里高利没有领会艾拉问这句话的含义,出于震慑瑞典王的目的,淡淡地回答道:“有点困难, 但也不是办不到。”
“其他使徒也能办到同样事情么?”
“每个使徒的魔法都是不同的,我是最丢人的那个,一进异教徒的的土地,力量就大不如前了。”
见艾拉问完了,格里高利做出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问道:“我听说瑞典王的姓氏是西庇阿?这似乎是七丘帝国王室的姓氏,不知道这个传言是真的还是假的?”
艾拉摇了摇头。
“七丘帝国的巴塞丽莎确实曾被野兽之王俘获,但她在安提利亚给那里的岛主下毒,已经被处死了。我是她的一个随从,侥幸绑了野兽之王几个忙,爬到了这个位置。因为我是平民出身,怕难以服众,出于自己的私心,才借用了一下这个姓氏。”
“我看瑞典王你的头发干巴巴的,似乎有什么疾病。”格里高利不动声色地说了一个慌,“我侥幸得到过一个能治头发的方子,能让我细看一下你的头发么?”
艾拉犹豫了一下,割了一缕头发交到了格里高利手上。格里高利把头发凑到自己的眼前自己看了看,用手指搓了搓,放鼻子前闻了闻,最后甚至放进自己的嘴里抿了一下。
“你在干什么!”艾拉生气了。
“抱歉,只是在进行诊断而已。”格里高利把嘴里的头发吐了出来,“很抱歉……瑞典王头发的问题,我的那个方子可能没法治好。”
短短的几句对话,却是对艾拉生与死的审判。
艾拉的头发被丹的炼金药水变成了黑色,对不了解她的人来说,是绝不会把她往七丘帝国那个金发的巴塞丽莎上想的。
但格里高利知道七丘帝国的巴塞丽莎被海盗俘获的事情,海盗王国的瑞典王名为西庇阿,他免不了怀疑那就是同一个人。索要艾拉的头发,就是想看看这黑发是不是用染料后天染的。
对使徒的警觉以及丹的炼金术帮了艾拉。
从格里高利的几句话中,艾拉已经判断出格里高利就那个把七丘帝国的舰队转移至安提利亚的使徒。在格里高利问及她身份时,她就用艾米的经历现编了一个慌。
而丹的炼金术可不止是用染料把艾拉的头发染黑而已。他那时是把药水往艾拉的口里灌下去的。那之后,艾拉的头发已经修剪了好几次,可每次新长出来的头发都和之前那样,呈现出干巴巴的棕色。
见格里高利仍有怀疑的样子,艾拉把心里的恐惧埋藏下去,出声质问道:“天方帝国的使徒要见我,应该不只是为了治我的头发吧?”
格里高利决定暂时把这件事放在一旁,毕竟就算艾拉真的是七丘帝国的巴塞丽莎,现在也不是处理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