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你的功法,还不到家。”女子慌乱失措之状落入红袍人眼中,冷笑一声,满是嘲讽,望向女子胴体,再无法遮掩心中欲望。
女子俨然已毫无办法,在巡守军中,本就被那少年伤了手腕,眼下被师兄所擒,无力挣扎,但透过红袍兜帽,似已望见了红袍人满是污秽的眼神。
无力感涌上心头,女子想要逃,可此地四下无人,又能有谁来救自己,想要开口呼喊,却被红袍人疾速出手,点了定身穴位。
感受到指尖传来的柔腻之感,红袍人仰首用力嗅着幽幽体香,看着已不能动弹的女子,淫笑开口:“师妹适才不是说幕天席地吗?我瞧着今夜月色不错,不如就天为被,地为榻,你我同寝罢。”
女子听着红袍人污言秽语,想要强运内力,冲开穴道,却被红袍人俯身按住,此时的红袍人已迫不及待,终于是将头上兜帽抚下,露出真容。
那是张丑陋且苍老的面庞,整张面容似被乱刀划伤一般,让人望而生畏,整张面上无须无发,与其适才年轻声音极为不称。
女子似早已知晓这红袍人的面相,媚眼之中满是厌恶:“你可想清楚了,师父若是知晓...”
许是女子的话,刺激到了红袍人因相貌本就脆弱自卑之心,语出之时,红袍人那张丑陋的脸,渐渐扭曲。
话音未落,怒不可遏的红袍人,面上刀疤痕就已涨得通红,伸手扯向女子身上薄纱。
只听得“呲拉”一声,薄纱已被红袍人撕碎,伴随着女子惊呼,红袍人面上怒意化为淫秽神色,盯着雪中胴体,不停吞咽着口水。
“你在谷中,早晚也会被师父赏给那些谷外来客,肥水不流外人田,便宜了他人,不如趁了师兄我的心意,到时我向师父求娶了你,咱们做一对鸳鸯,在谷中逍遥快活,岂不美哉!”
心神激荡下,红袍人伸出的手皆已开始颤抖,缓缓抚向女子身上仅剩衣物,女子胸膛随着愤怒、屈辱不停起伏,愈发激起红袍人心中欲望,再不多待,就要扯去仅剩的那件衣衫...
屈辱席卷心头,女子双眸中盛满清泪,已是绝望闭上双眼,只盼着自己能死在此刻,不用受此大辱。
“咳咳...”
一声轻咳,打断了林中正发生的一切,红袍人伸出的手骤然停滞,他的第一反应,竟不是去遮挡女子暴露在外的胴体,而是将脱下的兜帽重遮面容后,猛然起身,望向发出轻咳之声的林间。
“何方高人,不妨现身相见。”红袍人被坏了好事,心中怒极,可想到来人既能寻到此地,想来是冲着自己与女子而来,谨慎之下,强忍心中怒意,沉声开口。
“现身相见...相见...见......”
红袍人声音飘入林中,荡出回声,却得不到任何回应,这让本就谨小慎微的红袍人,更显不安...若是平日,谨慎之下,红袍人早已设法离开,可回首望了眼师妹那充满诱惑之体,红袍人终是不舍,再度回首,咬牙开口。
“畏畏缩缩,算得什么好汉,既敢开口,却不敢见人吗?”
不知是这句话戳中了林中之人的笑穴,还是红袍人强装镇定之模样惹笑了一般,林中人,终是开口。
“哈哈哈,你确定是在下畏畏缩缩,不敢见人吗?”
红袍人自卑怯懦,最恨他人言及自己缺陷,声音传来一瞬,已寻声暴怒出手,单手一招,红袍之下无风自起,飘荡出数盏白纸灯笼,向着声出之地骤然射去。
白纸灯笼闪钻入林中,随着红袍人口中念念有词,灯笼之中的火烛瞬间燃起,惨白之光瞬间将林间照亮,趁此时机,红袍人凝目望去,只见数盏白光之下,一道虚影在林中浮现。
当即大喜,袖袍一甩,那些白纸灯笼就如听懂了红袍之命般,向着那道虚影汇聚而去...就在临近一瞬,红袍人袖中手掌微微翻动,指捻手中控灯丝线,运足内力一扯,白纸灯笼之中发出“咝咝”响声...
“轰隆——”
炸裂之声响彻山林之中,激荡起的烟尘积雪,遮蔽夜中皎月...
爆裂之威太盛,盏茶功夫,烟尘方才落定,红袍人兜帽之下的目中凝着欣喜,快步入林想要寻找“死”在自己手下那人的尸首。
挥袖拂散依旧飘荡的残余烟尘,红袍人小心向前探寻,双目不停扫视着地面,到处皆是被白纸灯笼炸断的枯树,哪有适才虚影尸骸,红袍人疑惑着喃喃自语道:“难道已灰飞烟灭了吗,不应该呀,至少是能见到他的残肢才是。”
“你所言不错,没想到你的白纸灯笼中居然暗藏火药,你袖中丝线,才是控住这些灯笼的关键吧?”少年之声,响起在自己入林之地。
赫然回首,见入林之处正立着一少年,着一身长衫宽袍,系带随意束住腰间,长发散落在肩,剑眉入鬓,双眸在月光之下熠熠生辉,手中反握负于身后的长剑,不正是师妹丢弃的师父赠剑吗。
见到了少年俊朗面容、持剑英姿,兜帽之下的红袍人自卑之心瞬起...尤是望见了少年身后,静静躺在地面雪中,自家师妹那如释重负的眼神,红袍人心中被深深刺伤,不忿得向着女子咬牙开口。
“师妹,这小子难不成是你的姘头不成,我看你不是弄丢了师父的剑,而是送给了这小子做定情信物罢?”
“阁下这话不错,在下倒是很中意这柄剑。”少年似有主意,更在先前林中瞧见了女子与红袍人发生的一切,深知红袍人心思的少年居然顺着红袍人愤怒之言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