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花妞妞学着三狗,同样咬住野猪。
“嗷……嗷……”钻套子的猎狗们还在嚎山,从树后现身的李宝玉快步向黑虎跑去。
到黑虎身前,李宝玉将黑虎身上套子解下。去了束缚的黑虎,跑向野猪张嘴就咬。
李宝玉一边解套子,一边数着狗。
最后将二花松开以后,李宝玉发现竟然少了一条狗。
“花龙!花龙!”知道少的是花龙,李宝玉不免有些担心。
“宝玉!”赵军来了,他听到李宝玉喊花龙,赵军心里感觉不好。
“哥哥,花龙没啦!”李宝玉话音刚落,花龙从不远处爬了起来。
“那不那儿呢吗?”解臣抬手一指,三人急忙向花龙跑去。
看到赵军,花龙迎着赵军走了几步,然后停下来晃了晃脑袋。
赵军到花龙面前一看,就见这狗眼神清澈而呆滞。
三人紧忙将花龙护甲下了,李宝玉检查花龙脖子、解臣检查花龙两侧,赵军检查花龙四肢。
脖子、肚子、肋巴扇都没坏,腿也没瘸,赵军又掰开花龙的嘴。
花龙嘴里有血,但经赵军检查是它牙根处有少量出血。然后,赵军又检查了下花龙鼻子。
鼻子里也没有血,那就是没有内伤。赵军掰着花龙嘴,给它塞嘴一粒去痛片。
那药片入口,花龙感觉到苦,此时它狗嘴被赵军捏着,花龙一挣扎,顿时整个狗清醒不少。
它没别的毛病,就是让野猪撅懵了。
恢复过来的花龙,踉踉跄跄地奔野猪去了。
“哥哥,不特么谁下的套子。”见花龙没事,李宝玉这才安心,他指着那还立着两个钢丝套的套子阵,对赵军说:“咱十二条狗,让套着七个。”
李宝玉就是随口抱怨一句,行他打围,就不行别人下套了?
“是谁咱就不管了。”赵军闻言,只对李宝玉、解臣说道:“咱想着,一会儿砍个野猪大腿,给他挂树上。”
李宝玉、解臣双双应下,这是规矩,给人家留个猪大腿是应该的。
三人过去给野猪开膛,李宝玉有一枪打野猪肚子上了。
那野猪膛一开,里头肠子被打烂了,脏东西满膛都是。
这要不赶紧收拾出来,猪肉都整臭了。
要放平日,肯定是李宝玉和解臣一起收拾。但今天这猪是李宝玉打的,干活的就只有解臣了。
解臣搂雪往猪膛里塞,然后掏出烂七八糟的肠子。
猎狗们也不管干净埋汰,一拥而上分了野猪肠子。
这一幕,看得赵军三人直皱眉头。
“去!”解臣挥手赶狗,喝道:“上那边吃去!”
赶走了附近的猎狗,解臣拽着出肠子头,将野猪肚(du)儿割下。
肠子烂了,还好猪肚没破。
解臣将猪肚送到赵军面前,赵军掏出鹿皮刀将猪肚破开。
猪肚一开,最先映入眼帘的是莝草碎、榛子壳之类的东西。
这些不埋汰,就是在猪肚儿里捂出一股酸味,赵军用手指将这些野猪未消化的食物剥掉。然后,就见贴着猪肚儿内壁,附着着一层颗粒状的血红色物质。
这就是猪砂!
这是赵家帮第三次杀出猪砂,这次的猪砂比上两次都红,血红、血红的,估计这是最好品质猪砂才有的样子。
赵军将野猪肚合住,从挎兜子里拿出绷带在野猪肚外缠了几圈,然后将其往挎兜子里一塞。
接下来,就该喂狗了。
这时候,赵军才看到这野猪肉上竟然还有肥膘。
眼下已进入腊月、四九天,都这个时节了,这野猪身上还有一指半厚的肥膘,这可太不容易了。
三人割肉喂狗,看样子这肉应该是不好嚼,猎狗们吃的都极为困难。
狗吃肉的时候,解臣问赵军说:“军哥,这猪咋整啊?”
“咋整?”赵军明白解臣的意思,眼下这野猪开完膛,估摸还有五六百斤呢,三人拽它不容易。
“咋整也得整啊。”李宝玉道:“这么大猪,也不能不要了啊!”
这野猪是李宝玉打的,那叫六百斤的野猪啊,多少老炮手一辈子都没打过这么大的野猪啊。
“咱仨给它往下拽。”赵军道:“这离山下也不远,咱给它拽到行车道上,完了小弟去开车。”
“行,军哥。”解臣应了一声,然后又道:“不过这么大的猪,我婶儿是不是不让往家整啊?”
家猪太大了,肉都不烂呢,更何况野猪了?一上四百斤的野猪,肉烀两三个小时也不烂,嚼着就跟嚼木渣片子一样。
像这种老母猪,年轻时候一年一窝,肉就更难吃了。看黑虎嚼那肉片都费劲,就算给这野猪运回家,嘴越来越叼的赵家人、赵家食客也不能吃。
“咱给它送林场去。”赵军笑道:“完了上后勤找咱姐夫、找食堂主任,便宜喽嗖地就给这猪卖了。”
赵军此话一出,听得李宝玉眉开眼笑,这大野猪运到林场,他李宝玉脸上有光。
这时候的李宝玉,想起了在家赋闲的弟弟。李宝玉下定决心,回家以后一定花重金收买下李如海,让他出去帮自己宣传一波。
等猎狗都吃饱了,赵军三人用绳子绑着猪腿,往山下拽野猪。
这野猪开完膛,重量也超过五百斤了。三人喊着号子用劲,可也拽不动。
背对着野猪拖不到,三人就面朝着野猪,拽着绳子往后捎。
但一次捎个五六米,三人就得停下来歇歇。
等到林场的时候,都已经下午三点了。
赵军三人找到后勤,周建军派人去张国庆。然后,解放车拉着野猪和猎狗来到了一食堂。
“宝玉,这野猪是你打的?”赵有财很难以置信,想他赵把头神枪无敌,可也没打过这么大的野猪啊。
“嗯呐,大爷!”李宝玉拉着赵有财,道:“你看呐,这还是猪王后呢!”
赵有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