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都怪你罗岩,若不是你,我们就不会落到他们手里了。”
他一拳捣在罗岩心口,差点让罗岩背过气去。
高辛见罗岩快死的感觉,急忙道:“也不能怪他吧?没听到这是什么大和领吗?”
“这是人家的地盘,也是专盯着我们来的,就算我们早一步离开,也跑不掉的。”
刘嫡、程门立雪他们却是怒急了,依旧捶打:“说不定就能跑掉呢?若不是他,也不会被堵死在这。”
“他还骗我们说自己是辐射者,狗东西!”
他们完全没有之前在罗岩身后唯唯诺诺的样子,将此刻的境遇全都推在罗岩身上,恨不得将他打死。
高辛奋力将他们推开,自己还挨了两拳,气得也怒而反击。
一时间本就狭小的囚车乱成一团。
“八嘎!”
这里的吵闹声无疑惊动了倭人,那个叫佐佐木的家伙愤怒地冲来,巴掌一抓就撕开了囚车。
撕拉!手臂粗细的木栅栏就这么被他扯烂了。
驾车的倭人也停下牛来,好几个囚犯从车上滚下。
糟糕!大家都慌了,一不留神,声音大了,竟然惹来了这群凶徒。
那个佐佐木都瘦成骷髅了,依旧能徒手抓烂木头!
“不关我事,都是这个罗岩,还有高辛他们弄得,吵死了,还动手!”程门立雪他们吓坏了,急忙辩解指着高辛和罗岩。
刘嫡和曹洋也帮腔,相信他们人多可以颠倒黑白。
佐佐木发红的眼睛看向高辛他们,高辛正要解释什么。
罗岩偷偷拉住他,朝他摇头。
高辛醍醐灌顶,意识到这帮凶徒现在就是气头上,才懒得听辩解呢,乖乖得反而没事。
当即他眼观鼻鼻观心,呆坐着一副麻木的样子。
至于罗岩更不用说了,瘫在那一身血,都动不了。
果不其然,佐佐木瞥他们一眼后没管什么,反而看向还在叽叽喳喳的几人。
程门立雪说着说着,猛然被扼住了喉咙!
他眼睛吓得暴凸,抬起手却不敢打,只是拼命摇晃。
佐佐木却另一手如鸡爪般抓在他脸上,硬抠进去,猛地一扯!
“撕拉!”
一大片脸皮直接被他徒手扯下,血肉模糊。
“呃呃呃呃呃!”程门立雪喉咙被扼,叫都叫不出来,痛得完全顾不得许多,疯狂捶打佐佐木。
旁边的人吓傻了,瘫在地上,当场失禁。
但附近的倭人却纷纷叫好,发出残忍的笑声,个个都像畜生。
佐佐木眼睛更红,枯瘦的爪子连番撕扯,竟是徒手把程门立雪的皮全剥了!
血肉模糊的尸体早已不动,血流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腥味。
佐佐木随手把尸体扔到林子里,又看向刘嫡。
刘嫡吓得屁滚尿流,颤抖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这时田蛇六郎喊了声:“先回去。”
佐佐木遵命,把人扔回车上,继续前进。
囚车队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颤抖。
车队继续向前,再无人敢说一句话,恐怖的氛围萦绕在所有人心中。
高辛随着颠簸的路而晃动着,眼珠盯着林子里的尸体,逐渐远去,心口有一股郁气难怀。
虽然那家伙很可恶,自己还挨了那家伙两拳,但此刻还是只剩下兔死狐悲。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我们必须要跑……”一路上没人敢说话,高辛竟是第一个打破沉寂。
尤其是在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的环境下,更显扎耳。
大家惊悚地看着他,又看了看外面车队前后守队的倭人,要知道辐射者的感官也是很强的,刚才虽然说是动静大了才惹祸,但并不代表声音小了,他们听不到。
不过很快众人又反应过来,高辛说的是汉语。
虽然世界上主流说通用语,但各个民族还是有自己的方言,比如汉人就说汉语,而那群倭人也有倭语。
“跑出这群人的掌控,还会有其他人。”只有罗岩回应了他,说的也是汉语。
高辛坚定道:“那就离开罪狱岛,我是被冤枉的,难道我这一生,就要被这群畜生,折磨到死吗?我一定要出去。”
说完这话,他的身体反而不抖了,恐惧都驱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决绝。
恐惧来源于未知,而他已经确切地知道了自己的下场,明确了自己的欲求,就没有什么好迷茫的了。
罗岩看出他的决心,虚弱道:“好,如果这伤势我能活下来的话,就一起找机会!”
高辛微微点头,表示明白。
他们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谈论逃跑的事,囚车内的其他人都惊悚。
刘嫡忍不住道:“你想死吗?不怕我告发你?”
高辛盯着他提高音量:“你试试看啊!”
刘嫡吓得一抖,急忙看向车外,发现那佐佐木果然看了过来,两人目光正好对上,惊得他心脏差点骤停!
不过佐佐木只是瞪他一眼,没有做什么,就继续向前。
刘嫡这才松口气,急忙向高辛摆手:“嘘!嘘!小点声,你疯了!”
高辛瞥着他的裤裆:“你拉的屎真臭,下次别拉了。”
刘嫡面色扭曲,他刚才失禁,屎尿齐流,裤子还是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