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芊柔眉头微蹙,关切地问周氏:“母亲,老夫人怎么突然就病了?”
周氏叹息一声,脸上带着几分怨气:“还不都是被苏韵那个女人给气病的。”
“苏韵?”柳芊柔故作惊讶,“她都和离了,还能气到老夫人?”
周氏冷哼一声:“她把府里能带走的都带走了,就连药钱都得我来补贴,我心里能舒坦么?”
柳芊柔心中暗喜,脸上却露出一副担忧的模样:“这个苏韵,实在是太过分了。母亲,您也别太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周氏摆了摆手:“我怎能不气?她走了,还留下一堆烂摊子给我们。”
柳芊柔趁机将昨夜听到的关于苏韵的消息告诉了周氏:“母亲,我听说苏韵和雍王谢怀璟走得很近,她之所以敢和离,就是因为有雍王在背后撑腰。”
周氏一听,气得头晕眼花,连忙吃了一颗补药才缓过劲来:“什么?雍王?这苏韵何时攀上了雍王这根高枝?”
柳芊柔添油加醋地说:“母亲,我看苏韵早就和雍王勾搭上了,所以才会如此硬气。她和离,不过是为了能名正言顺地成为雍王妃呢。”
周氏气得脸色发青:“这个贱人,真是好手段,难怪敢和离,原来是已经找到了下家。”
柳芊柔继续煽风点火:“母亲,您想啊,苏韵带走的那些嫁妆,本可以为我们将军府带来多少好处?现在倒是便宜了她,害得我们将军府乌烟瘴气的。”
周氏眼中闪过一丝贪婪:“那些嫁妆,本就是她嫁入将军府的,是我们将军府的东西,哪有那么容易让她带走的?”
柳芊柔见周氏动了心思,便趁机提议:“母亲,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让苏韵把嫁妆吐出来。”
周氏眼睛一亮:“什么办法?快说来听听。”
柳芊柔压低声音,在周氏耳边嘀咕了几句。
周氏听后,脸上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好,就这么办。我们不仅要让她把嫁妆吐出来,还要让她身败名裂。”
柳芊柔心中暗自得意,她的计划一旦能成,不仅可以让苏韵名誉扫地,还能巩固自己的地位。
而此时,苏韵并不知道将军府依旧在打她嫁妆的主意。
她正在自己的院子里,看着近几年来国公府名下商铺的账本。
她一心都投入将军府去,对于宁国公府分身乏术。
不曾想,府中这么多的铺子,竟都被旁支蚕食。
银子也都流入旁支的手中。
溪流看着账本生气,“这些明明都是国公府的产业,他们凭什么据为己有?明明地契房契可还在姑娘手中。”
“他们不过是一群踩低捧高之人罢了,念我国公府只剩老弱病残,就敢这么做。”
苏韵合上账本,捏了捏胀痛的额角。
溪流立马上前帮其揉捏,苏韵的眉眼才舒缓几分。
“姑娘打算怎么做?”
“先去铺子看看什么情况。”
苏韵回了宁国府,自然要开始为宁国府做打算。她决定先从宁国府中的店铺开始整顿,带着溪柳前往各处查看情况。
马车缓缓行驶在京城的街道上,苏韵掀开帘子,观察着路边的商铺。
突然,她听到了一阵激烈的争执声。
她示意车夫停下马车,往声源处望去。
只见一个文质彬彬的白面书生正被几个粗壮的汉子围住,书生的面前摆放着一些字画,他孱弱得仿佛一拳便会被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