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你再看看。”
大白鹅抖掉骨锯上的鲜血和肉末,放进了箱子里。
刘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差点没认出来。
触手还是那四根触手,蹄子还是那两条蹄子,但身上那些增生的肿块都被切掉了,变形的骨骼和肌肉块也被修正,而且没有触发“血肉重生”。
尽管非人的特征依然明显,但一点也不像之前那样给人以邪恶、诡异、恶心的负面感,反而有一种阳光、古典、健康的美感。
就像是一尊黑山羊幼崽混血版的大卫王雕像。
刘正感觉就他现在这个形象,要是去现实里演个奇幻电影啥的,绝对能收获一群迷妹以及其他人群。
“鬼斧神工了属于是。”
他由衷地说道。
“想要在血腥餐厅退休,肯定得有点硬本事的。”
大白鹅对自己这次的作品也非常满意,难得的没有自谦。
“哦,对了,还有个好东西,你要不要?”
它朝刘正眨巴了眼睛。
“啥好东西?”
他好奇地问道。
“就是这个。”
大白鹅从拉杆箱里抓住一只粉红的背部长满了爆汁脓疱的癞蛤蟆。
“只要把它的脓汁涂一点在身上,只要是异性都会对你发情。如果涂得够多,连同性也无法抵挡伱的魅力。”
“那如果把它吃了呢?”
牛马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
“那只要是有肉体的生命都要臣服在你的荷尔蒙之下。”
大白鹅豪迈地说道。
“咳咳,不用了。就这样挺好。”
刘正赶紧摆触手。
开玩笑,他恨不得在舞会上当个透明人,怎么可能用这种会吸引人注意力的东西。
再说了,他要真敢用这个招蜂引蝶,家估计先把他砍了。
“咳咳,老大哥,其实我也要去参加舞会。”
牛马舔着脸说道。
“好啊,一万一滴。”
大白鹅说道。
“这么贵的吗?”
牛马一脸蛋疼。
“独家生意,当然贵了。”
大白鹅理所当然地说道。
“那我也算了吧。”
牛马怏怏地回草堆趴着去了。
刘正瞥了它一眼,并没有帮忙说话的想法。
一滴精千滴血,他看牛马挺虚的,还是好好养养血吧。
“行了,我走了。”
大白鹅捶了捶背说道。
“时间还早,老大哥先别急,我给你做个马杀鸡吧。”
刘正注意到它的动作后说道。
“你还会这手?”
大白鹅惊讶道。
“略懂略懂。”
“那我就托大,享享你的福了。”
它笑眯眯地说道。
一通四触手大推拿术后,大白鹅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呼~”
刘正抖了抖触手。
别看大白鹅体型小,那一身羽毛比牛马的骨头还硬,按起来是真费劲。
“咳咳。”
他的背后响起了重重的咳嗽声。
“唉,来吧。”
刘正叹了口气。
“哼。”
牛马四蹄伸开,瘫在了草堆上。
又是一通大推拿术,牛马也心满意足了。
只有刘正龇牙咧嘴,四根触手酸得跟泡了王水一样。
他一边互相揉搓着出手,一边给织蛛娘打去了电话。
很快,它就小心翼翼地从阴影里爬了出来。
“是这个材料吗?”
他把发光丝线拿出来问道。
“吱吱。”
“大佬?”
刘正看向牛马。
“就是这个。”
牛马虽然不耐烦,但还是翻译了。
“长度够吗?”
他又问道。
“吱吱吱。”
“够了。”
“那就行。”
刘正点了点头。
要是箱子织蛛敢晃点他,他就让它知道什么叫灵活的道德底线。
“多久能做好?”
“吱吱。”
“大概三天,做好以后它会直接拿给司机。”
牛马翻译道。
“行,那你待会儿就跟他说一声。”
刘正说道。
“吱吱?”
织蛛娘的语气听起来有些迟疑。
“啊,没这个必要吧?”
牛马把语气模仿得惟妙惟肖。
“我觉得有必要。你不说,那我就要跟你讨论一下你的蜕壳屁用没有,我一进去就被你叔叔看穿,差点被它做成玩具这件事了。”
他凶狠地说道。
虽然被看穿是因为他身上杀气太重,但不妨碍他拿这个说事,反正又不是假话。
“吱吱,吱吱。”
织蛛娘往阴影里缩了缩。
“我说,我说。”
“哼。去吧。”
刘正摆了摆触手。
织蛛娘逃也似地离开了。
“你小子,现在好大的官威啊。”
牛马斜楞着眼看他,语气微妙。
“那不是大佬您说的吗?作为外卖部员工,胆子要大一点。”
刘正立刻态度恭敬地说道。
“我他妈什么时候这么说过,我说的是作为餐厅员工,在外面胆子大一点。”
牛马瞪眼道。
“差不多,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