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瑞文说话的时候声音明显有些颤抖，要是说他不害怕法律的制裁是不可能的。

邢恬甜虽然嘴上说顾远方不可能做这些事的，但是当她细想一些事情，发现真得是有些端倪。

而她又想起来了另一件事情，“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这灯光画上的女生还有这雕塑是同一个人吗？”邢恬甜有些诧异地问，其实，她觉得这灯光画上的女生和雕塑是同一个人。

“是啊～”罗瑞文幽幽地说，或许是有些倦怠了，他微微地闭上了眼睛。

在邢恬甜看来，罗瑞文似乎是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中，对那女子是深情的。不然也不会画那么多画。

“怎么样？她长得很美吧？”罗瑞文略有些炫耀地问。

邢恬甜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这幅巨型的灯光画的上面光有些昏暗了，在灯光下，那画中的女子身上亮闪闪的，她是那样美丽啊。

罗瑞文看了一眼那灯光画，他的思绪又拉回到了从前，他说得话就像是呓语一般：“以前的时候，她就很喜欢灯光画，我把灯光画作为礼物送给她的时候，她很开心。她和我一样，喜欢毕加索的画，在一次画展中，我们碰巧遇见了，而那一天，我们聊了很多，她是我隔壁班的女生，很早的时候她就吸引了我的注意……”

他说话的时候，邢恬甜看到他的眼神里流露的都是对那段时光的怀念的感情。而邢恬甜此刻却想起来一件事情，那时候顾远方跟她说过，罗瑞文的初恋已经死去了。她不禁在内心叹息。而她看到罗瑞文的脸颊，那样俊美，只是因为消瘦，他的下颚线更加明显。

罗瑞文在邢恬甜的记忆里，一向都很精致，只是他这段时间似乎没有睡好觉，眼睛周围有着黑眼圈，他的唇周有着没有刮过得胡子。

“我给你看看她的照片。”罗瑞文饶有兴趣地说，而他，把手机里的照片拿出来给邢恬甜看，邢恬甜看到了他手机里的照片不由地惊叹着说，真漂亮啊！

其实，邢恬甜是发自内心这样说的，青春时期的她，是那样的明媚动人，清丽脱俗，头发披散开来，穿着校服。

很明显，罗瑞文对她用情至深，有一幅照片是她的背影，她的背影是那样婀娜，在光影下。那照片上的她正在前面走，应该完全没有想到罗瑞文在后面拍她吧！而这又何尝不是罗瑞文内心的幸福呢！偷偷把自己心爱的女子拍下来，一定私底下看了很多遍吧！

还有一张照片，她正坐在身边都是天鹅的地方，她的笑容那样明媚，手伸开着，像是要拥抱这些天鹅一般。她穿着洁白的裙子，整个人散发着冰清玉洁的气质。

邢恬甜和罗瑞文一起看她照片的时候，发现罗瑞文是那样投入，而邢恬甜也暂时放松了一些警惕，与罗瑞文一起看了起来。

这些图片在罗瑞文的手机里保存了那么多年，很显然，罗瑞文很重视这段感情。

而当他翻到了一个湖泊照片的时候，不禁神色有些黯然，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很忧伤地说：“这就是雨茉出事的湖泊，她永远地离开了我了。”

“我听说，她是为了救天鹅死的？”邢恬甜冷不丁的话语让罗瑞文一愣，他应该是猜到了这话是顾远方跟邢恬甜说的，他点头说是的。

“你一定爱极了她吧？”邢恬甜不禁感叹着说，从他的神情，他的言语，就能看出他是很深情的那种人，邢恬甜不禁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罗瑞文听了邢恬甜的话语，一顿，他沉默了一段时间，而这时，外面的风刮了过来，那风把窗户微微吹开了，那风把墙上的画作吹得作响，而那幅施雨茉的灯光画作却在晃动着，罗瑞文把那幅画作给摆好，不由地摸了摸那幅画作，有一种悉心呵护婴儿的感觉。

窗户开了，罗瑞文就去把窗户关好。

邢恬甜趁他关窗户的时候要逃走，可是，她动了一下，她的腿始终动弹不得，她就只能躺在这，继续听罗瑞文说，她其实故意找话题跟罗瑞文聊，这样转移罗瑞文的注意力，拖延时间，那么自己就很有可能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