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溪鹿半边屁股坐在门边边,然后盯着白杨。
这不是两个人第一次单独相处,但绝对是两个人第一次在酒店这种环境单独相处。
就.感觉怪怪的。
而且,确实有点儿热了。
北方的地暖,在室内都是穿短袖的,而钟溪鹿哪怕脱掉了外套,里面还穿着一件羽绒小马甲,一件毛衣以及一件秋衣。
“现在时间还挺早的。”白杨看了看手机:“你可以先睡一觉,然后我带你去吃晚餐,宋庄有一家饭店的口味还不错。”
“不要。”钟溪鹿摇了摇头:“我想先去你画室转一转。”
“现在还在上课时间呢。”白杨笑道。
“我又不打扰大家上课。”钟溪鹿瞅着白杨:“怎么?难道画室里有什么我不能看的?”
“那可多了。”白杨表情夸张的摆了摆手:“咱们美术生聚集的地方,总归有些不太正经的玩意,对于美术生可能还好,对于你来说——”
“不就是什么裸体石膏之类的嘛。”钟溪鹿打断他:“少吓唬人,我见多了。”
白杨这才想起来这位是在课堂上看擦边网文的主,黄色废料什么的,她确实习以为常。
“行吧。”白杨于是笑道:“那你要休息一下还是现在就去?”
“我收拾收拾。”钟溪鹿站起身来,瞪着白杨:“你先出去,我得换个衣服。”
“啊?”白杨愣了一下:“倒也没必要吧?你穿这个就挺好看的。”
“不够好看。”钟溪鹿道:“而且,室内确实太热了,我可不想到时候去你们画室汗流满面的。”
这么说着,她走过来,抬起双手推白杨:“你还没有去看你房间长什么样呢,别在我这边杵着了,等会我好了给你发消息。”
白杨无奈被推出门,道:“甚至都不让我坐一下吗?”
“下次一定!”
房间门啪的一声关上。
此时,画室之中。
曾佳能拉着段依晴走进来,一眼便看到坐在角落正挥舞画笔的椿欲晚。
“晚晚~”
她打了个招呼:“你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什么?”椿欲晚转过头来,看了曾佳能一眼,目光又落在段依晴身上,顿了一下,评价道:“今天的打扮挺好看的。”
此时段依晴刚把厚厚的外套挂在墙上,露出小短裙和被紧致黑丝包裹的双腿,扎了个双马尾,配上红色的丝带,和平常的随意截然不同。
“没时间去买新的了,只能用夏天的衣服讲究一下。”段依晴心不在焉的整理了一下裙摆:“应该不会显得很怪吧?”
“不怪啦,超好看的!”曾佳能安慰了一声,然后快步凑到椿欲晚旁边:“别画画啦!你知道白杨去做什么了吗?”
“做什么?”椿欲晚疑惑的看着她。
“他去接人了!”曾佳能表情夸张:“是从向东过来的人!”
椿欲晚愣了一下:“小鹿来了?”
曾佳能盯着她的表情,也愣了一下:“晚晚,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惊讶?”
“因为明天是白杨的生日,小鹿肯定会来啊。”椿欲晚道:“如果她不来才奇怪吧?”
曾佳能:“.”
“你还挺了解她的?”“还行。”椿欲晚点了点头:“经常一起吃早餐。”